白欣看見花涼的一剎那,果真臉就黑了,瞪了一眼身旁的百里嵐,哪知道這傢伙只是嘿嘿一笑,附在白欣耳邊低聲說道,“欣兒,也許他更想自己親手手刃仇人,你說是吧?”
看向花涼,那張倔強的小臉,緊抿的嘴唇,看向白欣的眼裡滿是堅持和哀求。不論多少個日夜,他都想著有一天可以親手報了滅門之仇,也是為了這個,他才放棄了所有自尊學習如何討好男人,這樣的信念一直支撐著他存活至今。
白欣沉默許久,百里嵐知道她已經有所動搖,又補上一句,“而且他是不可缺少的存在,黑風寨主,好男色。”當初他吩咐綠姐兒教花涼低階媚術,也是因為這個,這是他自己選的路。
“你去不就行了。”白欣其實心裡已經明白,但還是壞壞地看了一眼百里嵐,好男風,不一定要花涼出馬,百里嵐不是更合適嗎。
百里嵐目露委屈,讓他出馬,這不是大材小用嗎?涼涼地抱怨道,“師妹可真捨得。”
……
果真,一路上的關卡已經全部換成百里嵐的人,這個黑風寨還真和電視劇裡的一樣,蜿蜒的山路上,每個關卡都是用的木頭捆綁而成的大門,山賊們的腦袋上全部幫著紅色頭巾,粗布衫,還配上紅腰帶。白欣不由得啐了一口,“沒品位!”
附近聽見的人全部黑了臉,你當我們願意穿這個啊?要不是怕打草驚蛇,誰不想穿暗影那樣拉風的黑衣啊。
三人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黑風寨的古堡附近。這時已是深秋,山風瑟瑟,夜色深沉,整個山頭看起來陰森可怕,偶爾還會傳來幾聲狼叫,空氣中彷彿還瀰漫著一股酒香。有一批穿著七彩薄紗的男子排著隊站在黑風寨古堡外等候,吸引了白欣的目光。切,這個寨主果真是個好色的貨,大半夜了還招男倌。
對著百里嵐和花涼使了個眼色,兩人頓時明白過來。可是又有些糾結,他們還真的不願意穿那些衣服,不過,山人自有妙計。
所有的男倌們全都蒙著面紗,微低著頭,黑風寨是個深水,誰都不想在這裡出什麼亂子,伺候得好了,打賞不會少。伺候得不好了,就有可能再也出不了這黑風寨。
“走,跟爺來。”有個長得很猥瑣的山賊一招手,男倌們有序地跟上了他的步伐。這山賊不時地回過頭來望一望,咦,這次的貨色不錯呀,比上一批好多了,個個細皮嫩肉的,寨主肯定喜歡,說不定一高興還會打賞他們哥幾個。想到這,山賊慢下了腳步,舔了舔嘴角,伸出手去摸了摸離他最近的那名男倌的大腿,呵,還挺有彈性。
百里嵐看見了這一幕,面紗之下濃濃的殺意,哼,要是敢碰我,馬上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遠處的白欣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這兩個男人真不懂得以大事為重,一群五顏六色的衣服中突然冒出兩個白影,包得那麼嚴密,惹人懷疑了怎麼辦。若不是她是女人,穿那樣的衣服肯定露餡,不然她很想以身作則告訴他們什麼是敬業精神。
抬頭望了望天,恩,可以動手了,一眨眼消失在月色之中。
“來,幹!”
“哈哈,寨主好酒量,土蜂敬你一杯!”
“好,來!哈哈。”
眼前是這樣一幅畫面,偌大迭堂,雜亂的宴席,滿地的酒壺,隨處可見各類水果皮,空氣中盡是刺鼻的酒味。不少山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懷中還抱著一兩個美人,單薄的衣衫半露,在歡樂的樂曲下到處充斥著不堪入耳的話語。
花涼身體,身體不自覺的發抖。這裡幾乎每一張山賊的臉,他都記得,就是他們,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好像慢動作回放一般。他們可以笑著喝美酒,也能笑著殺人搶劫,雖是在笑,卻比惡鬼更可怕。
冷靜,我要冷靜,所有的隱忍,將在今天得到回報。花涼不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