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會飛般全無阻礙,不知道他能不能追上那個神秘鬼影?
此外,那個護著芍藥兒的“表哥”又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他會知道今夜芍藥兒有麻煩?這藍衣人和白衣鬼影,是否是一夥的?但似乎又不大象。
這個中秋之夜,未免太也熱鬧了!黑衣的雲少沁、藍衣的“表哥”、白衣鬼影,還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這暖香閣,究竟還藏著什麼秘密?
她思緒轉著轉著,可是畢竟太過勞累,這一白天加一晚始終沒停過,是以雖然腦中思緒還在不停轉動,肉身已然舒服地沉入夢中……
睡著前最後一個念頭是這被衾可真舒服啊,香軟柔滑,好像是真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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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
千千迷迷濛濛地輾轉醒來,自被衾中伸出雙臂,舒舒服服、酣暢淋漓地伸了一個大懶腰。
只聽外面鳥兒啁啾,婉轉叮咚,也不知道是黃鸝呢,還是畫眉?
千千在心中喃喃:媽的,上房就是上房,不禁方位極佳,早上開窗還能聽見鳥兒啁啾——反觀自己住的小柴房,每天天不亮隔著板壁只聽見做菜的廚子、送水的長工、洗菜的婆子吱吱喳喳的嘮叨抱怨之聲。
誰說我是瘟神
反觀自己住的小柴房,每天天不亮隔著板壁只聽見做菜的廚子、送水的長工、洗菜的婆子吱吱喳喳的嘮叨抱怨之聲,她被吵得睡意頓消,後來乾脆就爬了起來——與這裡的舒適環境相較,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丫鬟和紅牌姑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她撇撇嘴,坐起來。
咦?開窗?
千千倏然目光凝滯,望著那在早晨的微光中依舊輕輕飄拂著的桃紅色窗紗,愣了一下——昨晚那個可怖的鬼影,倏然生生浮現在她眼前!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為何昨晚自己睡覺前,竟然忘記了關窗?是因為太過睏倦,還是……還是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她潛意識覺得雲少沁會自窗外飛回來?
……一定不是後者。
千千想起昨晚他的促狹,想起他生生將自己逼上樹,想起他火熱的吻,想起他搔自己的腳心……登時心頭浮起一陣尷尬情緒,又是氣惱,又是微妙。
狠狠搖頭,可那含笑俊面卻怎麼也無法自腦海中抹去。
“納為我的侍妾……”
“哦?你還嫌不夠?……”
她氣憤地撿起榻下的繡鞋,狠狠朝門邊扔去:“去你個大瘟神!”
“誰說我是瘟神?”
忽然紅漆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了,雲少沁赫然走了進來!
他依舊穿著那身墨色袍子,黑髮依舊紋絲不亂地以赭石色緞帶束於後腦,容顏如玉。然而面上那一絲疲憊,洩露了他並未睡好的蛛絲馬跡。
“是我說……哦,不是我……這個……你,你怎麼回來了?”千千舌頭打結,怎麼想都沒有想到,他一早上竟然就登堂入室。
“我為何不能回來?”雲少沁顯然累了,坐在翠金色榻上就往後一倒,呈大字型躺在榻上,修長矯健的手臂枕在腦後,口中微微嘆出一口氣,似乎到了此時,他才整個放鬆下來。
千千眼見這人一下子就佔了半個榻,不免有些不快,刻意道:“喂,你怎的還不回家?”
昨晚嚇壞了麼
千千眼見這人一下子就佔了半個榻,不免有些不快,刻意道:“喂,你怎的還不回家?”
“我不叫喂。”
雲少沁將手臂伸了開來,沒注意正巧碰到了千千的腳尖。她自足尖傳來一個激靈,深怕他又生出什麼事端——然而云少沁似乎真的累了,渾沒發覺她的神經繃得緊緊,他閉著眼,似乎在享受這一點難得的閒適。漆黑濃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