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幕，猶如拿刀直接刺入了他的身體深處，讓他感覺一種毀天滅地般的絕望。

為了皇權利益，他違背了自己的良心，辜負了她，但是內心深處，他還是保留著對她的眷戀，他是不想真正傷害她的，原本也只是想逼嚇她，要她把真的玉璽交出來，他還是一樣會疼她的。

可是，沒有想到，楚丹月下手竟然這麼狠！這一次，一切都無法再挽回了。

楚楚肯定恨他入骨吧？

在這一刻，失去了她，他才發現，原來他是愛她的！他愛她的嬌，他愛她的俏，更愛她的善良和純真。這幾年來的相依相伴，她的好早就滲透進了他的骨血中，只是他一直在抗拒不想承認而已。

夏昕奕，你為了所謂的皇權，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門上，傳來有節奏的三輕二重的敲門聲，夏昕奕神色一震，馬上揚聲，“進來！”

侍衛程軍推門進來，大步上前叩見，“奴才叩見主人。”

沒錯！程軍正是他埋在楚丹月身邊的棋子。

女兒國女人眾多，身強力壯又體貼聽話的男人，是最受朝中百位女官歡迎的。他在每一位重要女官的府邸裡，都安插上一位自己的心腹，女兒國上下，其實早已掌握在他的手裡。

等的，不過就是楚雁君的駕崩而已。

“什麼事？”夏昕奕鷹眸盯著程軍的臉。

這個男人，眼眶浮腫，分明是縱慾過度，看來，他也不能久留。

一個男人若是無法拒絕女人的身體，那他離死亡也已經不遠了。

“陛下她……”程軍有些畏懼的不敢說下去。

“她怎麼了？”夏昕奕厲聲一喝，馬上就從鳳鸞座上站了起身。

程軍馬上跪了下去，“陛下仙去了！”

夏昕奕突然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喉嚨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半天才憋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你說、什麼？”

“陛下……”

“她現在在哪裡？”程軍欲再重複一遍，夏昕奕卻突然打斷了他，俊臉上呈現出一副怪異的笑容，說話的聲音，輕柔得似是沒有著落點，如同羽毛一樣飄呀飄地，飄進了程軍的耳朵，卻令程軍恐懼異常。

他知道，這是夏昕奕狂怒前的徵兆。

“還在地牢！”

話音還在屋內旋轉，面前的人已不見。

夏昕奕手扶著地牢的大門，不敢置信地看著地牢裡的那副殘屍碎骸，俊目幾乎眥裂，“這是誰幹的？”

身後的程軍低垂著頭，身子微微一顫，卻不敢吱一聲，這事，他也有份呀！

“是楚丹月，對不對？”夏昕奕的聲音如同受傷的小獸，嗚咽著低吼。

“是！”

一聲肯定的回答，似是判定了他的死刑。

他的臉色灰白，踉蹌著腳步，走近那具已經不成人形的身邊，她死了，他們卻依然殘忍地綁著她的身子，他的楚楚，他心愛的楚楚，是他害了她呀！

夏昕奕顫抖的手，抬起那張有著兩個黑洞的面孔，恐怖的臉讓他的心一陣一陣地抽痛，木然地從袖袋裡掏出絲帕，伸手輕撫上那張他曾經愛憐著親吻了千百次的面孔，動作細緻地擦著，他要擦乾淨，看看這張臉，是不是真的是他的楚楚？

血跡擦乾淨了，他頹然地跪倒在地下，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麼，就這樣僵硬著身子，呆呆地跪了很久、很久。

終於，他動了！表情木然，動作輕柔地將她的身子從椅子上解了下來，輕輕地平放在地下，再將地下的碎肉一塊一塊地拼上去。

直至她的屍體幾乎恢復成形，他的俊臉上才露出了些許安慰，“楚楚，你放心，我會隨時隨地把你帶在身邊，我說過，要陪你一生一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