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彷彿一塊磐石亙古不變,無論外界如何變遷都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臨近的瞬間,牛二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彷彿要將他撕裂一般。
來不及阻擋,牛二脆弱的身體瞬間四分五裂,化作無數光芒飛向屍體沒入其中。
光芒入體,原本灰飛湮滅的裹屍布自動聚合,如同倒放的電影一般,依舊白黃色,依舊破舊不堪,彷彿從來都沒動過,層層疊得將屍體裹入其中。
無日無月,無春無秋,一切彷彿靜止在原地,屍體靜靜漂浮著,靜靜的,沒有一絲動靜。牛二介於靈魂和**之間的身體、意識等等一切都消失不見,一切又迴歸原本的平靜,原本的狀態。
天地悠悠,萬載歲月彈指一揮間。終於,混沌之中,有了一絲變化。原本纏繞的白黃裹屍布慢慢龜裂,隨著時間的推移,面積越來越大,裡面,露出一截乾枯的手臂。
手臂乾枯蒼白,彷彿傳說中風乾的木乃伊,面板糟粕,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碎裂成飛灰。下面更沒有肌肉的影子,如同皮影戲中的木偶,只在骨架之外搭上一層皮,沒有絲毫多餘的累贅。
慢慢的,裂痕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從手臂開始,接著是小腿,大腿,腰腹,胸膛,脖頸。也不知過了多久,除了腦袋,其餘的地方早已破裂成無數半,其中一句乾枯蒼白沒有絲毫生命氣息的人也逐漸顯露出輪廓。
‘咔嚓’,彷彿雞蛋殼破裂的聲音,終於,裹著頭顱的裹屍布也破裂開來,露出一張乾癟蒼白的臉。
裡面的臉龐乾癟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臉頰深深凹陷,雙目突出,猶如金魚一般。相比於乾枯瘦弱的雙肩,腦袋大得出奇,頭頂,斑駁的白微微有些黃,稀疏,如同雜草一般胡亂披著。身上更是寒酸,只有一件黃白色麻布衣衫,袖口和下襬早已劃破,條條道道,如同乞丐一般。
緩緩活動了一下手腳,似乎還有些不適應,碩大的腦袋也微微轉動,呆滯的目光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漸漸地,目光逐漸靈活起來,同時,手腳也更加靈活,輕輕一縱身落到地上。
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周圍混沌的世界,怪人皺了皺眉,低下頭思考一陣,目光轉向對面高大的天碑。怪人單手一伸,一股灰黑色光芒包裹著混沌霧氣從手掌**出,直射天碑。同時,身邊無數灰黑色霧氣和混度氣息如同受到莫大的吸引凝成無數漩渦沒入怪人身體。
歲月悠悠,滄海桑田。也不知過了多久,高大的天碑在灰黑色霧氣和混沌氣息的錘鍊下漸漸縮小,最後凝成一人多高,顏色更加深邃,彷彿如夜晚的蒼穹一般。同時,高大的天碑剝離出最精華的一部分,在一旁獨立出來,緩緩凝成一口黝黑的,門板寬窄脊背厚實的戰刀。
戰刀成型,天地一瞬間失色,混沌之中所有的光芒都匯聚過去,凝聚在戰刀鋒刃出。
怪人如同不受任何影響一般,目光死死盯著戰刀鋒刃。過了許久,鋒刃的光芒才漸漸斂去,凝成一口雪亮的鋒刃。
閉上眼睛思考一翻,怪人又連連出手,將道道灰黑色霧氣和混沌氣息分別打入天碑和戰刀中。直到最後,怪人似乎也滿意了,才收起戰刀和天碑盤膝坐在虛空中。
直至許久之後,怪人突兀地睜開眼睛,那面獨立漂浮的天碑驟然出現在腳下,同時,黝黑的戰刀也出現在雙手中。
凝視著無盡的混沌,怪人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則慢慢揮動起來。
乾枯的身體彷彿擁有無窮的力量,碩大的腦袋似乎將天機算進,雜草般乾枯白黃的鬢凌亂飛舞,黝黑的戰刀帶著雪亮的鋒芒緩緩劃過虛空。
轟隆隆……
如同驚雷震天,又如同巨輪壓過天空,刀鋒過處,世界都改變了模樣。濁而重者緩緩下降,朝西南匯聚,清而輕者緩緩上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