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金之本源也在你手中?這樣一來,豈不是你已經有了三種本源了,嘎嘎嘎嘎。。。。。。”
星空中心處的劇變還在繼續著,彷彿不耐似的,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響徹,絲毫沒有遮掩之意,即便是離得如此之遠,邱冷依然聲聲清晰入耳。
“陰陽老怪?”
不用細看,單聽那標誌性的聲音,就知道說話之人是陰陽老怪無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以挑釁的目光望向藥王府的乾癟老者,其中的含義不言自明。
童姥到此時還沒有出現,自然是隕落了,之所以扯上沉爍,也就是陰陽老怪他一人沒有把握將藥無悔,這個可以說同階武者當中最強悍之人解決罷了。
能晉升凝神境宗師的,哪有一個是傻的?
幾乎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沉爍與乾癟老者同時神色一動,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接下來兩人的反應,卻有些出乎了陰陽老怪的意料。
先是乾癟老者,他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話語中的挑釁一般,漠然地望了沉爍與陰陽老怪一眼,隨即低頭,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塊破布,在手中藥鏟上輕輕擦拭著,觀其動作,彷彿手中的不是一柄無堅不摧的法寶,而是嬌柔的嬰兒一般,動作柔和自然,好像融入了某種意境之中一般。
沉爍也絲毫沒有回應陰陽老怪提議的意思,只是謹慎地望了乾癟老者一眼,隨即搖了搖頭,臉上的肥肉亂顫,抖出了一個笑容,道:“陰陽你似乎是說笑了。”
“以沉某的神通。哪裡能奈何得童老。”
“嗯?”
陰陽老怪聞言一怔,滿臉疑惑地望了沉爍一眼。
迎著他的目光,沉爍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至於有什麼深意,只有他們兩人心中明白了。
陰陽老怪是何等人物,在絕情谷這種爾虞我詐,面上哥倆好,暗地下殺手的地方混出來的凝神境宗師豈是易於之輩,第一時間,從沉爍的表現中察覺到了他對乾癟老者的忌憚,心中警覺之下,當即收起了挑釁的心思。
繼而心中生疑,陰聲陰氣地問道:“那童姥姥是何人所殺?總不能是他吧?”
說著還往乾癟老者處撇了撇嘴。
乾癟老者聽聞,連個反應都欠奉,依然是那副遲暮的樣子,望向手中藥鏟的目光,恍若凡間老者在臨死之前,神情凝望自己的兒孫一般,讓人見著心中悽惻難言。
然不可能是他做的,這點,陰陽老怪,沉爍兩人都心知肚明。
這個時候內訌,其實就是自斷臂膀。少了童姥在側,若不是沉爍深知此人的厲害,怕是立刻機會下殺手,他豈會如此不智?
“那又會是誰呢?”
便是沉爍,此時也心中生疑。
雖然懷疑過可能是絕地之中的各屬性靈物所為,不過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他掐滅在了萌芽之中。
童姥姥是什麼人?是跟他一個級別的凝神境宗師,能有什麼靈物能勝得過她去?即便不是對手,一個凝神境宗師要跑,又豈是那些連靈智都稱不上開啟的靈物能阻攔的?
更何況,身為凝神境宗師,能活到今時今日,基本的謹慎小心必然是不缺少的,絕對不會犯下如此錯誤。
想及此,沉爍與陰陽老怪兩人同時目光遊移,瞬間餘下之人的的身上掃過。
此時在此地的雖然還有數十人,與先前數百人的規模相比,可說是縮水得厲害了,留下的,盡是精華。
可是即便如此,能入得他們兩個宗師法眼的,也只有寥寥數人。
他們兩人的目光,只在黑衣女子花晚晴、唐寅、邱冷等人身上稍稍停留,尤其是邱冷的身上,更是凝住了一下。
不過也僅此而已,很快又滿是疑惑地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