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上,他渾身散發出妖魅的邀請。
“唔……”齊顏咬緊下唇,身體承受著身後男子兇狠的進攻,眉間因極度的痛苦和歡愉高高隆起。
紗幔層層垂墜,遮住了室內無限春光。暗香浮動,夜風輕緩,紗幔輕揚間,唯有一隻細白手臂從間隙中若隱若現,臂上淺淺的勒痕和點點被啃咬的齒痕是滿滿的愛意。
“喜歡嗎?”駱天涯因為齊顏壓抑的呻吟,動作更加狂狼。
天哪!這男人臉皮到底是有多厚,每次講這些床底間的淫語都能面不改色!
齊顏的無視讓駱天涯惡意猛然頂撞了幾下。“喜歡嗎?”
“駱……天涯……下輩子……你一定是個……太監……”齊顏氣息不穩地低咒。
“是哦。”瘋狂了一夜,除了抿緊的唇洩露了他快要被慾望逼瘋了之外,駱天涯竟是面不改色。“下輩子不能人道,那就乘這輩子做個夠本。”
“唔!”齊顏聽似痛苦的悶哼聲將浴池又重新帶回了適才的靜謐,唯有濃重的喘息聲與呻吟聲此起彼伏……
正在朝中暗潮洶湧之際又發生了另外一件大事:西樓國清陽一族繼承人手握滅神鉞,集結西樓各路前朝王臣揭竿而起,勢要奪回西樓萬里江山。
彼時齊顏仍在臥病修養之中,平亂之職落到了千日國另一位大將陸青劍身上,李家也暫時由齊顏手中接過了除齊家軍外的大半兵權。
然,千日大軍北上平亂不到一月便節節敗北,退守南漠。
朝中請丞相披掛出征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但自宮中前往齊府的御醫號脈的結果卻每每都是無奈的搖頭。
齊丞相病離支骨,長臥病榻,朝中大權、朔外兵權皆落到李氏手中,加之宮中隱有寵冠後宮之勢的李氏琴貴妃,李家的權勢看起來達到了鼎盛。
但就在此時,印有西樓國失蹤已久的傳國玉璽的通敵書信自琴貴妃宮中搜出,一時之間通敵賣國的箭頭直指李氏全族。李碩安棄車保帥犧牲琴貴妃後,險中求生撇清了與此事的任何關係。
在這件事中,沒有人想到臥病在床的齊丞相,既是天下人皆知他與清陽王谷映塵曾經的曖昧情事。
可是齊顏知道,李碩安知道,想必蕭天問也知曉。不會有人在通敵信件上還那麼高調地蓋上印章,但兩害相比取其輕,彼時千日國急需齊顏出手,蕭天問只得退步妥協。
即使這個回合李碩安輸了,更賠進了自己辛苦在後宮部署了許久的勢力,但結果確是他樂於見到的——齊顏跨越了最後的界限,聲勢震主,從此以後不是君不君臣不臣便是鬥至一方消亡。
狂傲如齊顏,他的最大的敵人自此後不再是他李家……
眼見皇兄日益暴躁,齊府日益陷入“困境”,天素亦心急如焚。
“煩惱什麼?”自天素知曉齊嚴的秘密後,她便日日來與他作伴。
“嚴哥哥,你那麼聰明,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天素似找到了救星一般。她居然笨到自己苦苦思索良策,而忘了身邊這個通古博今的再世諸葛。
齊嚴搖頭,見天素失望的表情,又道。“能夠領兵打仗的從來不是我,齊家此刻當家的亦不是我,此事,你且找顏試試看。”
“找得到他倒好。”天素嘟嘟嘴。“這些日太醫請的都是你的脈,你的身體自然是不能上戰場,可齊顏不同啊,他身體不知道有多好,這會兒不知道遊玩到何地了。”
“還有。”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天素更加急躁。“太醫日日來號脈,雖然每次都隔著床幔,可紙包不住火,萬一哪天……”
“想要一勞永逸解決所有事情嗎?”端著功夫茶杯的手指僵硬了許久,齊嚴淡笑著問。
“可以嗎?”天素的眼睛霎時變亮。
“自然。”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