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大約二十過半,身材修長儒雅文秀。
「韋大人。」有認識的人上前見禮。對於這位太子面前的紅人、韋相的兒子、當朝駙馬,巴結的人自然不會少。
張平隱進馬車陰影處。
韋問心不問對方身份高低一一回禮。
張平注意到這位韋大人臉上雖然帶著笑容,眼中卻含著落寞。
聽說太子身邊出現一名謀士,近年來太子親那謀士更多,對這位韋大人卻有所疏離,不知是真是假?張平好奇心冒起。
對了,楊嬤嬤不是說駙馬難做嗎?他現在和那位長公主處得如何?還有他那位嫁給太子的心上人呢?
韋問心看到寧王府亮起的燈籠,往這邊多看了兩眼。張平見他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對他微微一躬身。
韋問心皺起眉頭,似乎在想他是誰。很快,他的表情就告訴張平他想起來了。
「張侍人。」
張平沒想到他會朝自己走來,連忙行禮:「張平見過韋大人。」
「多年不見,張侍人可好?」韋問心笑著打招呼道。
「託大人的福,小的一切尚好。」
「觀你面色,倒似比當初在京城時好上許多。」韋問心頓了頓,他們彼此都知道他在說什麼。
張平也不回答,擺出一張老實的面孔恭謹地賠笑。
「當年對不住你了。」為什麼年少的自己能容忍別人欺凌弱小卻不上前制止?韋問心想起那位四皇子與他們的過往,再想他現在,心臟猛地一縮。
「大人過言了,小的不敢。」張平連忙惶恐地道。
「代我向你家王爺問好,就說下官對他在邊關的作為也是敬佩之至。」
「是。小的一定傳到。」
韋問心點點頭,略帶惆悵之色地轉身走了。
張平抬頭看他的背影,不知怎的竟有點悲涼之感。
他家王爺曾說過韋問心是個人才,如果太子善用他,那麼太子在朝廷的地位一定會非常鞏固。惠王想動他怕也不輕易。可看太子如今和惠王算是分庭抗禮的局面,韋問心的不得志明眼可見。
如果韋問心能幫王爺就好了。瘋子雖然計謀百出,可在朝中並無影響。而韋問心就不一樣了……
明月初升,皇甫桀從宮門現身,二話沒說,當即就上了馬車。
張平坐上車轅,讓僕從立刻駕車。
到了寧王府,皇甫桀沒看身後的張平、也沒理迎上來的言管家,大步流星向他的寢院走去。
「砰!」院落洞門當他的面被關上。
張平摸摸鼻子,看周圍無人,翻牆跳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他家王爺正扶著欄杆在劇烈嘔吐。
張平默默走到他身邊。
皇甫桀嘔了半天,擦擦嘴,抬起臉對他慘然一笑。
「過來。」張平張開雙臂。
高大的青年看著他,一步步向他靠近。
突然青年撲向張平,緊緊抱住了他。
張平收攏雙臂,輕輕摩挲著他的背。
院中靜寂無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甫桀鬆開了手臂,嗓音沙啞地道:「讓人進來清理吧,我回屋裡。今天晚上你睡外間,我不叫你,你就別進來。」
張平拉住他的手臂,「想不想打一架?」
皇甫桀回頭,一字一頓地道:「我不想打架,我只想殺人。」
「那……你要不要我陪你睡?」言皇貴妃跟王爺說了什麼,竟讓他反感至此?還是他已經無法再忍受在那樣的母親面前做出一副孝子的樣子?畢竟,誰過了六年自在日子又重回沒有尊嚴的牢籠都無法忍受。可憐的小桀&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