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傳來的。我和許伊屏住呼吸聽著,那聲音再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布休腸技。
但我清楚地知道,不是我們聽錯了。
我牽著許伊又慢慢走出了房間,孫祥是個很詭異的人,這不得不讓我們更加警惕,我攥緊手裡的木棍,如果發生什麼危險,這就是我的武器。我並沒有馬上到樓上去,三層樓真的有人的話,他只能從樓梯口下來,我不怕他跑了。
我和許伊先進了二層的另一間房間,這裡是兩個刑警睡的。屋子裡有一種怪味道,是汗臭味,提著手電筒,我在地上找到了幾件很髒的警服。兩個刑警在這裡待了兩天,似乎都沒有洗澡,天太熱,味道很重。
沒有異常,我又和許伊退了出來。兩個刑警在一層叫了我一聲,問我們有沒有事,他們的聲音顫抖,被嚇的不輕,我回答他們我沒事之後,就慢慢地朝著三層踱了上去。我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有節奏地迴響著,我們順著臺階一級一級地往上走。
牆上用紅色的畫筆畫滿了我們不認識的圖案,在燈光下,這些紅色的圖案像極了鮮血染成的。終於,我們踏上了最後一級臺階,門敞開著,我讓許伊小心,便把手電筒往屋裡照去,這似乎是孫祥的房間。
孫祥的房間很乾淨,一點味道的都沒有,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床,就連個櫃子都沒有。我帶著許伊走了進去,房間本來不大,但卻因為什麼都沒有顯得空曠。我和許伊站在門口四下觀察了一下,正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手電筒照在了一張蒼白的臉上……
許伊嚇的尖叫了一聲,我把許伊拉到身後,下意識地舉起了手裡的木棍。
正要打下去,我看清了那張臉的主人,是孫祥,他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一層上來,站在他房間的門口了。孫祥目光呆滯地看著我們倆,他的身體抖動著,手電筒的燈光直射他的雙眼,但他卻連眼睛眨都不眨。
我發覺了不對勁,帶著許伊往後退了一步,孫祥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身體抖動地卻越來越厲害。他的這個樣子我見過,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他的表現就是這樣子的,不出所料,他的兩隻眼睛慢慢地變紅,眼白裡的血絲越來越多。
時間過去的並不久,但我的心跳動的厲害,我感覺孫祥很危險。
終於,孫祥動了,他腥紅的眼睛望向了許伊,下一秒,他像見了鬼似的往後退,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已經癱坐在了地上。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微微愣了一小會,我轉頭看向許伊。
許伊輕輕顫抖著的嘴唇發著白,這是被嚇的,除此之外並沒有異常。我帶著許伊走了出去,孫祥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走出房間之後,我才發現兩名刑警也跟上來了,但他們都站在臺階上不敢上來。
看見我和許伊出來,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嚥了口唾沫,這才壯著膽子上來。
我走到孫祥身邊,他手臂上被蛇咬的傷口在白光下更加觸目驚心。我拉著他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問他怎麼了,他也不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瞟向許伊。兩名刑警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往後面退了兩步,遠離許伊。
我皺著眉頭,心裡不悅:“孫先生,你究竟怎麼了。”
孫祥愣愣地搖頭,沒一會,他恢復了正常,眼睛裡的血絲也慢慢消退了。
“有個房間,希望你們不要進去。”孫祥對我們說道,我順著他的目光把手電筒照了過去,孫祥房間的對門緊閉,門上貼滿了黃色的咒符。
“你們兩個那天送孫祥上來的時候,沒發現那個門?”我問兩個刑警,這個門這麼奇怪,我不信他們沒有發現。
兩個刑警搖頭,他們說孫祥只讓他們送到臺階處,他們也沒有上來。
我不再多問,拉著許伊繞過孫祥走到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