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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什麼屬下?我依稀記得此人自稱是菊花教的人,文承佑怎麼跟菊花教的拉扯上關係了 ?我暗自出神,沒想到陽光將我的影子投射在了地上,心細如髮的文承佑猛然喝道:“誰站在那裡,快給小爺我滾出來。”
我慢慢地轉出來,站在他的面前,指著“肥魚”問:“你怎麼認識菊花教的人 ?上次不是還和人家鬥得你死我活嗎?怎麼現在他會出現在這裡?”因為懷疑,我的聲音顫抖起來。
文承佑平靜地凝視著我:“我不管他是什麼教的人,只要我肯出銀子,他就會為我打探訊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黃公子的下落嗎,我正在找人四處打探。”
我疑感地問:“那他為什麼自稱‘屬下’ ? ”
那“肥魚”咧開嘴巴笑:“小人姓蘇名夏,小姐聽錯了吧 ?”他轉頭對文承佑說:“公子先付點賞金吧,蘇夏再去打探。”
承佑從荷包裡取出一錠銀子,拋給他:“一有訊息馬上通知我。去吧!”
看著那“肥魚”一臉貪婪地捧著銀子快步離去,我這才略微放下心來。承佑說:“嫣然,這裡風大,你身子還沒恢復不要到處亂跑。”他牽著我的手,我感覺到他的手心溫暖乾燥,我們慢慢朝外走去。陽光在他的藍袍上躍動,他的背影是如此瀟灑挺拔,其實若這一生能與他為偶也是美滿姻緣,可是 …… 我的腦海裡始終縈繞著那張略帶頑皮又帶點倔強的少年的臉。是啊,我與玄燁之間的那些生死經歷,不是任何人可以相比的,他能讓我穿越幾百年時間放棄優越的現代生活來到這裡,就能讓我拒絕男色的誘感而選擇等待下去。
對不起,承佑,我不想傷害你,可是,或許我們的結局只能是無言。
也許是我內心的傷感讓承佑有所感受,他轉過頭來,凝視著我:“你在想什麼?”他抬起手,撫去我眼角流出的一滴淚,“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
我推開他的手,蹲在地上,用手遮住臉:“承佑,對不起,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能了 …… ”
船艙裡一燈如豆,窗外星光暗淡,我和承佑已經在這隻小舟的船艙裡待了整整五個時辰了。我把我和玄燁的故事告訴給他,當然,隱瞞了我是穿越時空而來的現代人,也隱瞞了和順治帝的過往(之所以隱瞞,是怕他當我是神經病,會不相信我其他的話),我說我和玄燁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在一起經歷過生與死,只是我後來失去了情感記憶,忘記了他,可是現在我已經全部回憶起來了,所以,我無法也不能再接受除玄燁以外的任何人。
我說了很多很多,口舌都乾燥了,嫣然我本是一個口齒伶俐的小丫頭,卻第一次感覺嘴笨舌拙的,因為我知道,我現在每說一個字,對承佑都是一分傷害。
畢竟,我曾在眾目睽睽之下向他表白,要和他永遠站在一起:;畢竟,他在可以得到我的時候,選擇了像天使一樣守護我的貞潔。
我說完以後,等著承佑的回應。他卻只撥了撥即將熄滅的燈火,保持著緘默。
“承佑,”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不知道該如何啟口,“其實,我又笨又天真,我不會是一個賢惠的妻子,你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加完美的女孩,可以照顧你,服侍你,崇拜你,依賴你,而不會像我這樣總是讓你難過 …… ”
他依然保持著緘默,面容淡定,彷彿當我在對空氣說話一般。
我再也無話可說,只得僵坐在那裡,瞪著眼看著桌上的火苗。奶奶的麻花,這個世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拒絕一個自己實在不算討厭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偏偏還那麼帥,對你又那麼好。老天爺啊,為什麼這世上的一切都好像在跟我作對呢 ?
沉默了片刻,承佑終於說話了:“季嫣然,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