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仲文手中的公函調令,開啟,果然是段祺瑞的字跡,赴山東?督軍?張懷芝腦子裡一片空白,作為一個地方的小軍閥,一躍升任的是山東省長,山雞變鳳凰,這……張懷芝的思緒開始混亂起來。
“怎麼,張將軍,段總理兼陸軍總長親筆調令你是不準備接受了嗎?”夏仲文只是用他平常的語氣和語速說著,可這份窒息的壓力撲面而來,張懷芝忙:“不敢,不敢,敢問夏先生是?”
“這張將軍不需要知道,調令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日您必須啟程!這是段總理親口所說親筆所寫!”夏仲文對自己的身份相當低調。
張懷芝躊躇,他知道這封調令就標誌著如果這次錯過逼婚的時機,只怕永遠也沒有機會抓住慕家的資產了,他上山東赴任,到了山東將不能隨便調兵來天津施壓,否則只怕有掉頭之危的先是自己。
張懷芝側目看到的是冷耀威諷刺兼得意的笑容,心頭的天平開始不正常的劇烈搖擺著,他那偏執的個性決定他這一次選擇了鋌而走險:“那也好辦,今晚上就讓辰君和佩瑤完婚,我明天立刻啟程赴任。”
“一個鄉巴佬靠著陰謀陷害自己的結義兄弟爬上現在的位子為了鞏固地位欺男霸女還想要讓你那刁鑽毒辣的女兒嫁給辰君,你也不照照鏡子,蛤蟆想吃天鵝肉!!”冷耀威的一句話戳中了張懷芝最大的痛楚,一時間已經無法再忍耐的張懷芝掀翻了桌子:“你敢再說一個字,老子今天就蹦了你!”
冷耀威諷刺的大笑:“瘋狗咬人的時候聽說都不吠的,怎麼我今天見的是個狂吠的呢?!”
“來人哪!”張懷芝的怒火上湧,厲聲呼喚著警衛……
第二十節 見風使舵
張懷芝的怒吼還未收聲卻聽到了江少艾的輕笑:“張將軍當真是不智啊!”
張懷芝的警衛迅速包圍了整個後園,槍口黑漆漆閃爍著奪人性命的寒光,喜筵變了味道,親戚朋友都被迫離席站在一旁角落期待不要被牽連。
“夠了!”江少遊的斷喝並沒有換回張懷芝的多少理智,既然他升遷必然比以前的勢力更為強大,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撕破臉那也好辦,乾脆讓今晚上洞房花燭的好事成雙,博雅娶靈兒,佩瑤嫁辰君。”
“原來張兄繞了這麼久最後的手段仍舊是不甚高明的強取豪奪啊,出身階層不同果然還是和土匪流氓毫無二致!”冷耀威看著身邊已經圍攏來計程車兵一絲畏懼都沒有,出言諷刺。
“把他拉下去,給我崩了!”張懷芝囂張的命令著。
“是!”士兵服從命令,將冷耀威推推搡搡的向外行。
“凡事要留有餘地,多年的睨視,一朝的強勢還是敗勢尚不清晰,張將軍就用強,是成竹在胸還是太過於託大,夏某奉勸您不要太過分!”夏仲文的話輕慢卻威力無窮,張懷芝無法判定夏究竟是何種身份,他能手眼通天將總理調令拿到手,那……
冷耀威在出院門的一刻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張懷芝笑得囂張至極:“不要再惹怒我,乖乖做我的女婿和兒媳婦兒,否則一會兒冷耀威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這種勝利的愉悅讓他身心舒暢,無論慕靈怎麼找尋助力,可實實在在的兵權在握,無人撼得動的威懾。
張懷芝笑罷仔細看著慕靈和慕辰君,可完全意外的看到慕靈和慕辰君的臉色如常,看來他們是有所覺悟吧,張懷芝如是想。
慕凌著看看慕辰君輕嘆一聲:“哎!人總是要認命的是不是,辰哥哥?”嘴角掛著一絲哀怨。
“是啊,認不清命運的人真可悲!”慕辰君輕輕幫凌兒捋了下鬢角。
“是哪個混蛋下令要害我義弟冷耀威?”一個一身軍官裝的男子帶著幾個副官樣貌的人走來,身上的軍銜竟然與張懷芝的軍銜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