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知道,徐老並不想提起政事,這確實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是在下解出的。其實南宋朝時的楊輝便已經解出來了。”
徐光啟道:“確實,比起我們的前人,大明朝的算數學太落後了。改天有空,我帶你引薦幾位西洋教士。”
楊帆道:“時候也不早了,就不打擾徐老歇息了。”
“也好,叫蓉兒送送你。老朽就不送了。”
“告辭。”楊帆退出書房,便看到一雙明眸死死地盯著他,不覺一悚,轉過身來,道:“你幹嘛?”
“說,你給我爺爺下了什麼迷藥,為什麼你一來,比親孫子還親熱?”
“怎麼,吃醋了?”楊帆看見徐蓉手上端著盅東西,斜眼瞄了一眼,“什麼東西?”
月下的徐蓉青紗素顏,身姿曼妙,眼波略帶嗔怒,微微挪了一步,卻逃不過楊帆的魔爪,直接拿過那盅東西。
“喂!你個登徒子,還給我!”
楊帆揭開看了一眼,“銀耳紅棗。這麼甜的東西,老人家飯後吃,不怕你爺爺不消化?”說完,在徐蓉驚怒下,一口氣喝完,嚼著棗子,含糊道:“味道倒是不錯。”
楊帆將盅還給徐蓉,然後笑著離開了。徐蓉跺腳怨道:“混蛋!”
“怎麼又吵起來了?”徐光啟推開門,看見徐蓉站在門外,便道,“蓉兒,以後別送盅過來了。爺爺實在吃不了這麼甜的,再吃真的你就要給爺爺送終了……”
徐蓉道:“壞爺爺,胳膊肘往外拐!”語罷,便跑開去了。
楊帆一回到客棧,便被祖大壽摁在椅子上。
“楊子,你是孫猴子轉世嗎?一天,就一天你就給我惹出這麼大的亂子。”祖大壽一臉的苦逼像,“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跟京城名嘴方溢儒吵了起來。現在那小子糾集一大幫同窗,到處說你楊帆藐視朝廷,無視儒道,是大逆不道之人。”
“他真這樣說?此人心胸真是狹隘,我只是反駁他的觀點,就這麼睚眥必報。”
祖大壽道:“就怕你惹什麼大亂子,明日,明日我們就啟程。這順天府老子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了。整天提心吊膽的,東廠那些人指不定還要來找事。明日就走。”
楊帆喝了口茶,瞥了眼祖大壽,“這次兵部派了那一萬關寧鐵騎都交給你了吧?”
祖大壽眉頭一挑,道:“你怎麼知道。”
“哼,搶築大淩河可不是簡單的事,前兩次皇太極都派兵阻撓,這次想來也是一場惡戰。再者袁崇煥剛剛被斬,這幫子關寧鐵騎又是他帶出來的,現在交給你最為合適不過。一來可以籠絡軍心,二來大淩河搶築也多了一分把握。我說,老祖,這點子誰想出來的?”
祖大壽已經不吃驚楊帆的軍事頭腦了,便直白地交代了,“還不是孫承宗孫老帥。不得不說,沒有他,這大明早就被建奴攻破了。”
“老祖,你有沒有覺著我們大明打得太保守了。老是人家攻,我們守。人家佔,我們退。”
祖大壽無奈道:“有一句說一句,建奴的騎兵,馬上功夫沒話說。沒辦法,人家從小到大都在馬上吃喝拉撒。原本我大明的火炮營在武器上稍佔優勢,可是這些年,這建奴也搞起了火槍大炮,這唯一的優勢也所剩無幾。”
楊帆從沒和祖大壽討論過大明軍隊的戰力,至於以前的歷史資料中,也沒怎麼詳細地去看過這些東西,便問道:“怎麼可能?霹靂炮就算那些建奴學過去,可是這數量上,怎麼可能比得過我們。再者說,這冶鐵、澆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關鍵還是在我們自己。”
祖大壽點點頭,道:“這幾年仗打下來,各有勝負,就這麼拖著。這還不得勁,陝西那邊還時不時有暴民起義,不得不派兵鎮壓。這糧餉也徵收不足。你以為我們不想收復遼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