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慎言冷得緊緊依在他懷裡,分不清東南西北,嘴裡一直念著弟弟們的名字。
忙了一個晚上,鍾肯在醫院裡陪她打完點滴才載她回家,醫生囑咐要有人照顧她,按時叫醒她吃藥,隨時保持她身體的乾爽,才不會轉成肺炎。
他抱她上床時她已經睡得很沉了,一張臉退燒後反而蒼白得嚇人,但她溫馨安詳的睡容卻不經意觸動了他內心的一根弦。
此刻的她就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而不是二十八歲的女人。
他開啟她的衣櫃,找出一件長上衣,再幫她脫去被汗沾溼的睡衣,但他流利的動作在解開她上衣所有釦子之後,忽然頓住了。
這樣好嗎?他自問著。雖然於慎言以大姊的姿態對他,可是就算是鍾欣也沒有在他面前裸露過身體,現在於慎言神智不清,他脫光她的衣服算不算非禮?
遲疑了幾秒,他立刻揮去自己的顧忌,她現在是病人,他是出於一片好心才幫她換衣服,又不是存心不良。
這麼一想,心境就光明正大多了,他迅速地脫去她的衣服,原以為自己清心無慾,可是一看見她細緻豐腴的嬌軀,他的血液卻在瞬間奔騰起來。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如此自我解釋。
於慎言的個子中等,身材微瘦,可是該凹該凸的地方全都不含糊,他很難想像平常看起來沒什麼線條的她竟也窈窕美好、纖柔合度。
原本想很君子地閉起眼睛脫掉她的胸罩,但他的眼皮一點也不聽使喚直睜著瞳眸看著她雪白的雙峰展現。
他的呼吸粗重起來,心跳的節拍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心臟要跳快跳慢決定權不在我。他再一次自我解釋。
他盯著她發了好半晌的呆才回神,深深吸一口氣,才用最快的速度幫她套上乾爽的上衣。
好像打了一場心戰一樣,他累得癱在床邊,對自己的反應也頗為訝異。按理說,他已看過伊蓮娜傲人的身材,像於慎言這樣的中等軀體應該不能輕易干擾他才對,可是事情正好相反,他和伊蓮娜在一起時從沒有像剛才那樣慾火焚身,但光看於慎言的裸體卻差點燒掉他的理智……
這見鬼的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搔搔後腦,找不出答案。
於慎言動了一下,喃喃地喊出鍾肯的名字,把他嚇得立即坐起,趴在她身邊觀察。
她似乎作著夢,喊完又沉沉入睡了。
鍾肯不敢大意,把自己的被子搬到她的房間裡,決定照顧她到天亮。
等你醒來,看你怎麼謝我。他抿抿嘴,想像親眼她明天若知道一切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不用猜,她一定會尖叫。
“啊!這是怎麼回事?”於慎言尖叫著從床上坐起,瞠著驚駭的眼睛瞪著睡在她床邊地毯上的鐘肯,腦子一片空白。
鍾肯被她拔尖的吶喊聲從睡夢中驚醒,也是緊張地一骨碌坐起,惺鬆地看著腕上的手錶,突然大喝一聲:“超過時間了!”
他爬起來,努力撐起沉重的眼皮,邊打呵欠邊倒了一杯水,再拿出一包藥,走到杵在床上的於慎言面前,說道:“來,吃藥了。”
“你……”於慎言稍稍回過神,就覺得眼前天旋地轉,整個人又往後倒去。
鍾肯一驚,來不及放好茶杯,順手就要扶她,結果一整杯水全都倒在她身上,惹得兩人叫聲連連。
“哎呀!你怎麼……把水倒在我身上?”起床時那聲尖喊把力氣用光了,她有氣無力地斥責他。
“糟!快起來換衣服,不能再關涼了!”他急忙地說,壓根兒沒聽見她的抱怨。
“我……頭好昏……”她輕蹙眉心,真想搞清楚發生什麼事。
“你生病了,快起來換衣服。”他一把扶起她,被這場混亂嚇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