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姐,不知你們還要在這兒待多久呢?”弄潮禮貌又天真地問著,一方面按諷她的不識相,一方面也有趕人的意味。
“可能還要好一陣子呢!韓大叔盛情難卻,我們兄妹不好意思推託。”慕容惠惠銀牙暗咬地回應,那實在不符合她圓滑待人、皆不得罪人的本性。
不過,韓弄潮本來就有著能將聖人也逼瘋的本事。她笑著,以一種計謀得逞的眼光:“哦,那真是遺憾哪,原本我們打算邀姐姐一同南下到應天府遊玩呢!看來是不行了!那麼我們就在此先向你告別了,一路上少了你可真是冷清許多。”話完看向管又寒:“又寒哥哥,我的傷口有些癢呢!到我那邊替我看看吧。這邊有外人在,我不好意思。”
拉著管又寒就要走了,中途將那束白菊隨手丟在花園中,笑得好不開心。沒有人能送花給她老公,除了她!
“你真的傷口癢嗎?”直到進入她房間,管又寒才開口。
“嗯。不過那不是我去找你的原因,那只是我挽你遠離魔掌的藉口。”弄潮低著頭從袖袋中掏出紙張,就要拿給他看。
“喏,你看,上頭有你的名字。”
管又寒沒有跟著看,他先看到的是她小臉上的兩滴墨汁,笑了笑,拉她往床邊的洗臉檯走去,替她抹去汙漬。
“你看嘛!”她不依地一手摟向他頸子,硬要拉低他的頭。
“不行,我們先談你的行為?”他看也沒看,將她手中的紙沒收放在八仙桌上,然後將她按坐在躺椅上,自己則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
她將面孔擺出非常天真無辜的模樣:“什麼?我很好呀。”
“是嗎?”他雙手橫胸,只是吐出這兩個字。
小弄潮惠是他的妻,他要守護一生的女子。以往,他無意管束她行為只因他們之間未有承諾,他沒有資格去幹涉她的一舉一動,但,如今已不同了。他不要她可愛的性子有所改變,但也不能再放縱她的我行我素;她善良,她頑皮。她愛捉弄人,以及尚有其它小缺點,其實都無傷大雅的,但因她也些無法無天,尤其在自認為遭受威脅時,既固執又尖刻,那是不可取的。
弄潮在他眼光下有些心虛。可是她立即想到他或許在替慕容惠惠打抱不平,心頭就火大起來:“捨不得她對不對?我認為她才是該反省的人,亂搶別人的丈夫,她不知羞。”
“我們不要管別人。她的行為我不予置評,我也不關心,你休想顧左右而言它,轉移我的注意。”
哎呀呀,被識破了,還以為可以趁此一哭二鬧三上吊呢!不過她真的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管起她來了?
“又寒哥哥……她想搶你耶,你教我不戰鬥,那沒有道理呀!如果有一個男人成天纏著我,你能忍受嗎?將心比心。也許我對她講的話有些刻薄,但是我不認為我做錯了,難道我該眼睜睜看你被拐嗎??還是你有心三妻四妾?我告訴你哦,管又寒。有了我這個天下第二大美人,就夠你偷笑了,你別想再找其他女人。”
“同樣的‘麻煩’,我不會找第二次。”他點著她小嘴,不讓她嘟著唇。“但是,弄潮,我不要你在每次自以為有敵人接近時,就變成潑婦小野貓似的,到處露出你的尖牙利爪,那樣很醜的。”
“你不要我那樣,那你就得很明白地拒絕她呀!”
“她不是我什麼人,我不會費心理她,那她總會知難而退的。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去惡作劇,乖乖地等我娶你入門,好嗎?”
她歪著頭,大眼眨呀眨的:“我是不是替自己找了個爹爹丈夫?”
“你還有後悔的機會。”他攤著雙手,一副“請便”的大方樣。
弄潮霍地撲入他懷中,不停叫著:“你休想,你休想,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想撇下我,門兒都沒有。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