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進來,跪下道:“回太后的話,派去的宮婢回來說,還沒……”
我朝夏侯子衿瞧了一眼,他的臉色很是難看,究竟是因為千緋的早產,還是因為瑤妃如今還昏迷著?
太后冷哼一聲,開口道:“讓人再去盯著,醒了讓她來熙寧宮!”
“母后……”夏侯子衿回頭喚了她一聲。
太后卻道:“哀家可不認為她落水了,就能洗脫嫌疑!她只要還活著,哀家就有理由懷疑她!”她厲聲說著,卻不看邊上的夏侯子衿,犀利的目光審視著下面的每一個人。
滿屋子的人個個噤若寒蟬,連著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外頭有人進來道:“皇上、太后,劉大人來了。”
夏侯子衿坐正了身子,沉聲道:“宣。”
不一會兒,便見一個身著官袍的中年男子進來,跪下道:“臣劉時元參見皇上,參見太后!”他說話的時候,肩膀微微地顫抖著,看來宮裡的事情,他也是聽說了。
上面的人不叫起,劉時元便只能跪著。聽夏侯子衿冷聲道:“劉時元,朕命你搭建那戲臺,你做的很好啊!”
“皇上……皇上明鑑啊!”劉時元磕著頭道, “此次搭建戲臺乃是臣親自監工,並無任何差錯啊!”
只聽“砰”的一聲,那桌上的茶杯已經摔在了地上,聽夏侯子衿怒道:“沒有差錯那戲臺會好端端地塌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劉時元哭喊著磕頭。
滿屋子的人皆跪了。
劉時元繼續說著: “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中間並無任何差錯!至於那戲臺為何會倒塌,的確與臣無關啊!”他的聲音都顫抖了。
若是千緋和她腹中的帝裔有個好歹,這劉時元便不必活了。
太后突然道:“你敢確定你的工序沒有問題?”
劉時元怔了下,忙拼命地點頭:“臣確定。”他咬著牙。
“你若是有半分假話,哀家決不輕饒!”
“臣不敢,臣所言句句屬實!”底下之人說得咬牙切齒。
“皇上……”太后看向夏侯子衿。
聽他微哼一聲道:“此事你是監工,無論如何都推卸不了責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帶下去,杖貴三十,革去工部侍郎一職,降為營繕清吏司郎中!”
劉時元哭道:“謝皇上開恩,謝皇上開恩!”外頭進來兩名侍衛,將地上之人帶了出去。
裡頭的嬪妃們依舊跪著,幾個膽小的,幾乎便要倒下去了。
太后開口道:“方才劉時元的話你們都聽見了。”
我低著頭,太后找劉時元來,無非是要告訴我們,不是工部的問題。但,此事還是人為。
悄然看了眼周圍的人,有些人一臉平靜,有些人卻緊張得臉都白了。微微緊握了雙拳,聽太后開口:“今日之事你們誰有份?自己站出來,哀家還能饒你一命!”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譁然。
我也是震驚了,照太后的話,便是已經有了眉目了,不是麼?她是在等著那人自己站出來。
沒有人動。
太后冷聲道:“羽林軍發現戲臺深入池中的柱子被人用鋸子鋸斷了!”
心頭一震,所以,那戲臺才會突然倒塌下來!
可,太后說是深入池中的柱子……
也就是說……
“誰會浮水?”夏侯子衿的聲音傳來,淡淡的,卻已經瀰漫著怒意。
底下眾人一時間都竊竊私語起來,不知誰說了一句:“劉順儀不是會浮水麼? ”
一下子,眾人的目光都朝劉順儀瞧去。只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急忙搖頭:“不,不是臣妾做的。”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