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不說話,便接過我手中的簪子道:“沒關係,奴婢讓人去修一下,再將掉了的珍珠添上去便好。”
語畢,轉身便要出去。
我忙叫住她:“朝晨,不必了。”
她明顯怔住了,我卻已經伸手取過來,無奈一笑:“沒事,本宮日後也,不戴了。”
回身,也不知怎的,就取了蘇暮寒送我的那個盒子,開啟,將簪子放進去。
朝晨安靜地看著我做完這一切,始終不說一句話。
在房內待了會兒,覺得煩悶得很,便起身出去。朝晨忙跟看出來,伸手扶住我,小聲道:“娘娘,可要準備鸞轎出去?”
我搖頭,輕笑道:“本宮不過是去院中走走,不必了。”
朝晨點了頭,便不再說話。
兩人在院中走了會兒,突然見一人匆匆進來。我朝來人瞧了一眼,突然怔住了。
真沒想到,竟然是晉王。
轉而,又想起晚涼還在我宮裡,抿唇一笑,莫不是,來接晚涼回去?
他瞧見了我,忙上前來朝我行禮道:“娘娘。”
我拂開朝晨的手上前:“王爺是來接晚涼回去麼?”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怎麼晚涼也在麼?”
倒是我愣了下,他已經正了身道:“不,本王有事找娘娘。”說著,他朝我身後的宮婢看了一眼。
我遲疑了下,便道:“朝晨,你先下去,本宮與王爺走走。”
“是。”朝晨退了下去。
我看向晉王,聽他開口道:“本王先知道娘娘跌下南山的真正原因。”
我一怔,他瞧出了什麼端倪不曾麼?
我不說話,他又道:“本王后來再去查探的時候,瞧見落於崖邊的兩顆石子,那兩顆石子出現在崖邊,很是突兀。本王猜測,是否因為有人用它們,打中了娘娘?”
吃驚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好細的心啊。
我笑言:“王爺以為將本宮打落南山的人,是這次行刺的主謀?”
他面露疑惑,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我搖頭道:“怕是要讓王爺失望了,出手之人,是姚淑妃。她想來與本宮不睦,不過只是想借此機會除掉本宮而已,她與那些刺客,不可能有關係的。”
因為我實在想不出,刺殺了夏侯子衿,對她有什麼好處。或者說,夏侯子衿死了,對現在的姚家又有什麼好處?
姚振元死了,姚淑妃腹中的帝裔也沒了,姚家如果選在這個時候行刺,那也未免太過愚蠢了些。再者說,姚行年那時候人還在外沒有回皇都,他要策劃此事.必也不是容易的。
何況這一次,他還主動請纓,要求徹查此事,如果真是姚家所為,他便不會如此積極了。
想來只要聽聞我說出姚淑妃,晉王的心裡,也已經很清楚了。他是懷疑錯了
我忽然想起一人,忙道:“本宮想知道,那個時候,顯王人在何處?”仔細想起來,那日那麼混亂的場面,我倒是真的沒有印象了。
晉王瞧了我一眼,我既能如此問,定然是懷疑的。
他倒是沒有避諱,只道:“三弟一直與我一起。娘娘不必懷疑他,不可能是他所為。藩王進皇都,除了隨行的一些人,是不可以多帶任何人的。事發的時候,他帶來的人,全在驛館。娘娘若是要懷疑他,必然,也該先懷疑本王。”他直直地看著我,並沒有要逃避的樣子。
心下微動,我何嘗不是懷疑過他,要不是晚涼說,他為了護著太后受傷,我也還要懷疑的。
便開口道:“本宮不過是就事論事,畢竟此事關乎到皇上的安危。對了,王爺身上的傷如何?”
許是我的話題轉得太快,他愣了下,才搖頭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