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本宮還清楚的。”
我咬著牙:“娘娘此話何意?”
她卻是笑:“本宮能有什麼意思,你緊張什麼?如今你與韓王,天南地北,莫非,你還真想著他不成?”
我冷笑一聲道:“娘娘真是大忙人,這後宮之中,誰的事,您都要盡心打探著。娘娘能有這種功夫,實叫嬪妾佩服至極。”
“你!”她的黛眉微佻,卻是將怒意隱忍了下去,轉了身道,“檀妃,你給本宮等著。本宮唯一比你強的,便是還有一個事事向著本宮的爹!”語畢,也不再回頭看我,只招呼了眷兒便揚長而去。
望著她的背影,我怔怔出神。
姚行年,當真是事事向著她麼?
若然真的是如此,倒也罷了。至少這樣,便說明他姚家,不會因此背叛夏侯子衿,不是麼?
微微嘆息一聲,可她又知不知道,正是因為她有一個手握重權的爹,才導致瞭如今她的後宮表面風光的樣子啊。
“娘娘。”晴禾上前來,小聲喚著我。
我回了神,開口道:“我們走吧。”
“是。”她上前來扶我,一面道,“娘娘請回去吧,奴婢好幫您換藥。”
遲疑了下,終是點頭。
二人往回走去,路過長廊的時候,瞧見另一面的長廊上,閃過一人的身影。
微微吃了一驚,見晴禾並未發現那邊的異常。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地放慢,只因我看清楚了那人是誰。
往前走了幾步,一手悄然地撤下了繫於腰際的玉墜,輕呼一聲道:“啊,本宮的玉墜不見了。興許是掉在了方才的地方了。”
晴禾忙道:“那奴婢回去找找,娘娘您在此等一下。”語畢,便匆匆跑開去將手中的玉墜放在一旁的過道上,大步朝那邊的長廊走去。我不怕晴禾是夏侯子衿的人,只怕她還是太后的人。拐了彎,果然見安婉儀一手撫著胸口,不住地乾嘔著。
方才我便覺得奇怪,既是瞧見了我,又為何要躲?
此刻見她這番樣子,心中早已經猜中幾許。
她見了我,微微吃了一驚。我上前,伸手幫她撫著背,低聲道:“安婉儀有了身孕?”
她又幹嘔了好一會兒,才稍稍好點,回味著我的話,竟朝我跪下道:“懇請娘娘不要將此事說出來。”
我倒是覺得訝然了,繼而,又覺得一驚,脫口道:“孩子是誰的?”問出來的時候,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拳。
她的眸中更是驚詫,開口道:“娘娘此話何意?孩子……”她本能地撫上小腹,堅定地開口, “孩子自然是皇上的。娘娘在冷宮的時候,皇上曾臨幸過嬪妾兩次。”
冷笑一聲道:“既然是皇上的,又為何要隱瞞?”
她瞧著我,緩緩地笑起來,低聲道:“娘娘您看看淑妃娘娘的孩子,還有德妃娘娘的孩子,便可知道。後宮嬪妃有孕,多少人眼紅著?如嬪妾這樣的女子,又能防得了幾個?”
她是擔心自己的孩子保不住麼?
開口道:“本宮很是好奇,你是怎麼瞞過太醫的眼睛的?”照理說,太醫會隔斷時間去請脈的,既然安婉儀說是我在冷宮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那麼最短,也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她遲疑了下,終是說道:“給嬪妾請脈的太醫,與嬪妾是舊識。”
舊識?我冷聲道:“這可是欺君之罪,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幫你擔著?給你診脈的太醫,是誰?”
安婉儀終是動了容,顫聲道:“娘娘懷疑嬪妾與太醫有私情麼?”
不是我懷疑,是這樣的事實實在太蹊蹺了不是麼?
“不!嬪妾與他清清白白,嬪妾腹中懷的確實是帝裔!”她幾乎是咬著牙說了這句話。
我怔怔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