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只是……南詔卻是隱隱地有了動作。”
我心下一驚,急道:“和北齊麼?”
他卻是搖頭:“沒有。只是那南詔皇帝在東北部聚集了大批的軍隊。”
我緘默,南詔的東北部與天朝接壤,而它的北部便是北齊,南詔皇帝突然這樣做,自然是要引起夏侯子衿的注意了。上回我以為南詔與大宣和北齊都有聯絡。可夏侯子衿卻說,大宣和南詔不可能一起。許是因為,大宣與天朝並沒有相鄰之處。那麼,南詔與北齊還是有可能的,是麼?
只是,他們若是聯手出兵,那麼,理由呢?
沒有理由,便不能開戰。
抬手,撫上他的臉虎,感覺得出,他的眉心緊擰著。幫他輕柔著,低聲開口:“皇上非要把我放在冷宮麼?”
他似是吃了一驚,我又道:“當日太后將我打入冷宮的理由不過是冒犯了她而已,說起來,並不是什麼大事。雖然瑤妃以為是因為你誤會了我與韓王的事才要如此,可,那終不是太后的理由。只要太后,稍微想點法子,就能放我出去了.不是麼?”
“阿梓……”
他才開口,又被我打斷:“我知道,當日你不得不如此做,還因為擔心是否瑤妃聯合了姚將軍,或者說,是北齊聯合了姚將軍使的這一計。可如今姚將軍都已經會滄州,你只要讓太后把我放出去,且不必恢復我的位份。縱然他日姚將軍知道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此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他拒絕道:“此事絕無可能。”
那日他說,封我為妃,是想我在後宮活著,將我打入冷宮亦是。如今我這麼說,他定是怕不恢復我的位份,我出去,便猶如螻蟻,誰都能一腳把我踩死。
只是,又要我出去,又要恢復我的位份,那根本不可能。
因為在瑤妃的眼裡,他已經對我死了心了,不是麼?
可是我想出去,蘇暮寒的事情,我必須要弄個清楚。而此事,我卻是不能與夏侯子衿坦白的。
才要開口,他卻道:“朕答應了顧卿恆,這段日子,定要讓你待在這裡,直到他回來。”
我吃了一驚,脫口道:“卿恆不是皇都麼?”
才想起他說,又要好久不見我的話來。我原來只以為,他要好久不來冷宮看我,競不是麼?
明顯感到他的身子微震,好似方才的話,是他說漏了一般。隔了會兒,才應聲道:“嗯,朕讓他出去辦點事。”
他說辦點事,顧卿恆卻說,所有事。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瞞了我什麼,此刻忍不住,試探性地問:“皇上讓他去辦什麼事?”
他卻漫不經心地道:“朕讓他去監視姚行年了。”
監視姚行年?
我知道,他在騙我。否則不會在一開始提及派去監視姚行年的人之時,不說顧卿恆的名字。時下再來跟我說,派了顧卿恆去滄州,我自然是不信的。不過話已至此,怕是我再問,也是徒勞。
明顯,他和顧卿恆,都想瞞著此事。
不知怎的,我愈發覺得,他和顧卿恆瞞著我的事,和那日他第一次來冷宮看我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有著絲絲的關聯。但,究竟是為何,我自然是想不出。
只因他們兩個,都太過小心,什麼蛛絲馬跡,都不留給我。
我不說話了,他卻忽然俯身抱住我,嘆息道:“等哪天,你將臉上的藥水洗去,怕是誰都認不出你呢。呵,是啊,誰能想到,這麼美的女子,居然是你。”
他輕笑著,語氣歡愉。而我,卻猛地怔住,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待我的藥水洗去,誰也認不出我…..
為何他這句話,讓我聽了覺得心悸?
深吸了口氣,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