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太后……”千緋低了頭道,“此事原本臣妾也是不知的,方才才找了那宮婢問話,她原還想糊弄臣妾。臣妾讓人打了她幾板子,她才說了實話。”
“嗯?”太后瞧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千緋忙道:“那宮婢說,這藥膏是宮中一個侍衛給的,她有一次扭傷了腳,那侍衛送於她的。她還說,那侍衛早就鍾情於她,所以才會給她那麼貴重的東西。”
我只覺得心猛地一沉,她說……侍衛!
腦海裡猛地閃過顧卿恆的臉來.千緋她難道是想……
忽然見面前的千綠猛地起身,拉住千緋的衣袖道:“姐……”
“沒事的,只要將此事和太后稟報清楚,太后自會明察的。”千緋適時打斷千綠的話。
太后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開口問:“你說的侍衛是誰?”
千緋正色道:“臣妾不知,臣妾宮裡的宮婢只喚他‘顧侍衛’。”
“姐!”千綠驚撥出聲。
瞧見千緋猛地握住她的手,只需瞧著,便知有多用力。她是不想,讓千綠說破了嘴。她是,要將責任全部推回顧家去。反正,這藥膏本來就是顧府的東西,相信太后只需聽得一句“顧侍衛”,便已經將一切瞭然於心。
多好的一步棋啊,顧卿恆將藥膏送給了她慶榮宮的宮婢,那宮婢為了討好她,又獻給了她。接著,她再轉手送給千綠,而千綠又給了我。
好長好長的一條線,她又幹淨利落地繞了回去。
千緋千緋!
我終於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絕不可能會想得出這樣妙的法子!
可,看著千綠的神色,她定是不知曉的。
究竟是誰,在背後幫她?
見太后招手讓一個宮婢上前,附於她耳畔輕言了幾句,那宮婢點了頭便跑出去。
心一點點地沉下去,我大概知道了那宮婢去做什麼。
咬著牙,宮婢與侍衛有染,那是罪無可恕的。
我始終想不通,千緋為何要這麼做?將線索又繞回顧家去,又用這樣的方式.無非是連累了顧卿恆。她和千綠不是顧大人的人麼?如此一來,又如何向顧大人交待?
況且,她也許還不知道,夏侯子衿早就知道她們姐妹是顧荻雲的人。
她這麼做,給人的感覺,便是要極力地,和顧府撇清關係。
她,和千綠,皆不是顧府的人。
是這樣麼?
千綠的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來,而千緋,則朝我看來,眼底全是得意的味道
宮婢去了很快便回,附於太后耳邊說了幾句,見太后的臉色微變,揮手示意她下去。繼而轉向千緋道:“宮裡侍衛和宮婢有染此事哀家自當要管,如若真的如榮妃所說,哀家定不輕饒。榮妃,你便將你宮裡的宮婢宣來,待哀家問個清楚明白!”
千緋忙道:“太后恕罪,那宮婢不老實,臣妾命人打了她幾板子,誰知她身子骨那麼弱,竟然……竟然一命嗚呼了。請太后治臣妾的罪!”語畢,她又跪下去。
握緊了雙拳,真好啊,她分明是要死無對證啊。
可,顧卿恆呢?
果然,太后蹙起了眉頭,倒是沒有先追究她的責任,只道:“來人,替哀家將顧卿恆找來!”
心被猛地揪起,瞧見千綠的臉色較之方才更白了。
我怎想到,千緋一來,竟然將此事巧妙得轉化成了侍衛和宮婢有染的事情來。想必此刻,太后早已經忘記先前還懷疑她姐妹二人是顧荻雲的人之事了。
更是千緋一下子將顧卿恆拉出來,便愈發地洗去她們身上的嫌疑了。
宮婢和侍衛有染的事情,在後宮還是為數不多的,此番有場好戲看,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