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搖頭道:“娘娘,奴婢……奴婢不去。”
“不想,還是不敢?”
“不……不不,娘娘,奴婢真的知錯了!”她又磕頭道,“求娘娘饒過奴婢這一次。”
直起了身子,我重重哼一聲道:“記得你剛來景泰宮的時候,本宮就和你說過,在本宮身邊做事,千萬不要出差錯!只可惜,你似乎沒有聽進去。還有一點,本宮要告訴你,你可能還不知道,這玉佩可不是皇上的東西!”
她果然是,想用自己的手藝去吸引夏侯子衿的目光。她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猛地,又想起初進宮的那一晚,撞見如夢的夏侯子衿的事情。那時候,他便是不相信如夢是碰巧出現在那裡的,他口口聲聲說她是故意打聽了他的出去,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如夢已死,當日她究竟是不是蓄意,我也無從查證。可,目光落在底下的宮婢身上,我沒想到的是,如今這樣的事情,居然發生在我的宮裡。發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呵,她以為,我是傻子麼?
她終於震驚地抬眸看著我,我嗤笑一聲道:“這可是姚妃的東西,難不成你還想討好姚妃?”
“娘娘!”她驚叫著。
我卻不看她,只大聲道:“祥和!”
祥和很快便跑過來,我指著地上的宮婢道:“將她拖下去,先關靜閉!”
祥和怔了下,芳涵喝斥道:“愣著作何?還不快去!”
“是。”他這才應了聲,伸手將初雪拖下去。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她叫,我也不會放了她。
我似乎隱隱地,有些理解當日舒貴嬪所為了。如果連著自己身邊的宮婢都管不住,那還真是失敗。
回神,見芳涵在我面前跪下道:“奴婢請娘娘降罪,是奴婢識人不清,才會引發這樁事。”
我嘆一聲道:“姑姑請起來吧。”她一開始就囑咐過,對初雪要留神。況且.今日若不是她,我還不知道這流蘇的問題。
有些奇怪地問她:“可是姑姑,若是這真是給皇上的東西,憑這樣一條流蘇.皇上瞧得出不是宮中之物麼?”
她謝了恩,才起身,點頭道:“自然。娘娘,宮中的流蘇,皆墜以兩顆珠子,上下各一。而這一條,卻只一顆。皇上必然是知道的。”
原來如此,初雪只放了一顆珠子上去。不過這珠子倒是好珠子,看來她是下了血本啊。只可惜了,他怎會因為這個就輕易動心呢?否則,也便不是他了。
只是,縱然如此,對於存了這樣心思的宮婢,我還是不會放過她的。
芳涵突然問:“娘娘,您為何突然要初雪上流蘇?”
經她一問,我才猛地想起,要初雪去換流蘇,我原本就是要留下那條舊的。方才在裡頭的時候,不便在夏侯子衿面前言明,不過既是宮裡的東西,我也知初雪的不會隨意丟棄的。
尤其,她還以為是夏侯子衿的東西,她便更不會丟棄了。
可眼下,那條舊的流蘇,我還未曾拿到手。
才要說話,便聽李公公突然大叫著:“奴才在!”
回頭,遠遠地便瞧見李公公推門進去。隔得有些遠,我倒是未曾聽見夏侯子衿的聲音,只是那李公公喊得也未免太過大聲了。好像唯恐誰聽不見似的。
忙將玉佩交給芳涵道:“勞煩姑姑再去換一條流蘇,想必皇上醒了,本宮去瞧瞧。”
她點了頭,拿看玉佩轉身便走。
我又不自覺地朝後院看了一眼,東西應該還是初雪手裡,只要待會兒再去拿了。想著,便抬步朝寢宮走去。入內,見李公公正扶他起來,上前開口道:“皇上要起了麼?”
他輕笑一聲道:“朕未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