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只要給我一個答覆就行,其他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井上委屈的咬了咬唇,右肩傷口正在不斷往下流血,只是那鮮紅很快便被周圍的黑暗所模糊淡然化。她站直了身子,先是轉頭看了看有些愣神的一壽,在注意到對方右手一直緊握著斬魄刀的時候,忽然眼神一閃,表情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古怪。
“一壽君,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質問了一樣,一壽忽然覺得他的擔心其實是多餘的。
公主被魔王帶走了,勇士跋山涉水去城堡殺魔王,救公主,最後勇士娶到了公主,兩個人很美好的生活在一起——
這是童話故事的套路,雖說現在看來挺老土的,但這也的的確確是經典。
可是現在,他卻有種身處“全新”、“顛覆”、“扭曲”似的童話故事裡,不,又或者說這簡直就是那種令人囧囧有神的崩壞劇——
公主跟魔王相愛了,於是他們私奔了。
……
……
……
一壽被自己囧的渾身無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緊張危機的情況下胡思亂想,或許是之前跟烏爾奇奧拉打太極不小心把自己繞進去了,又或許是他的大腦本來就跟別人兩樣。總之,方才的緊張與不安都被心理這種崩壞畫面給驅散了。
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連帶著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
“我感覺到破面的靈壓,雖然在那一瞬間就消失了,可還是被我抓到了。”他調整了一下身子,不動聲色的將斬魄刀收了回去。
“井上,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說了。總之,破面十刃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藍染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無害。”
一壽撇了撇嘴,不再保持那可笑的“紳士”笑容,而是以一種近乎無奈,甚至是厭惡的表情,緊盯著眼前的井上。
“你先別打斷我!每一次,每一次我說話你這個傢伙都會打斷我。嘿,有時候我就奇了怪了,你一邊柔弱的揪著自己的衣領,一邊氣勢洶洶的次次打斷我說的話……嘛,其實你是故意的吧。”
一壽徹底顛覆了自己平日裡那溫柔和善的形象,被壓抑於心中的怒氣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洩口,正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蔓延,一點點吞噬摧毀腦中那僅存的理智。
“井上你能不這麼幼稚麼?其實我真的忍你很久了,一開始覺得你是個小姑娘,不願意跟你一般計較,可是事實證明我真錯了,我的忍讓,我的自認為‘紳士’讓你認為我是一個沒用的男人。”
他慢慢靠近井上,同時漸漸釋放了其一直故意隱藏的——絕對不次於一護那震撼爆發的靈壓。無數具現化的暗紅色高濃度靈子在空氣中迅速匯聚,並以極快的速度向周邊擴散蔓延,最後猛地衝破天際,在一片黑暗的夜空中綻放了那詭異卻又顯妖嬈的血色靈花。
這一瞬間,井上的臉色變得煞白,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那雙充滿著震驚、不敢置信的瞳孔因恐懼而驟然縮小。
“請、請不要這樣……”她不斷大口喘息著,習慣性的將雙手交疊放在胸口處,死死按住了那已然有些承受不住如此懾人靈壓威脅的心臟,彷彿只要一鬆手,那脆弱的還在不停跳動的心臟,就會在瞬間被撕裂。
一壽以絕對的身高優勢俯視著眼前臉色蒼白如紙的井上,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有的只是一種漠然,甚至還帶著一種蔑視。
“嘖,兔子急了果然是會咬人的。”
雖然覺得這句話有些不著邊際,但此時井上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別的。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即將到達極限,她只覺得眼前的人的靈壓越來越強,那具現化的暗紅色靈壓氣場竟然慢慢變成了觸目驚心的鮮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