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該怎麼辦……”一壽回過頭向自家大哥求助,“白菜就這麼……倒了?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啊,不如咱們把他丟這裡得了?”
一護的眉頭已經快要擰成麻花了,他糾結的看著一頭倒在一壽懷裡的朽木白哉,心想這丫怎麼計算的這麼準確無誤?一頭就倒在人懷裡了?那為什麼沒有一頭栽倒在地?是真的體力不支倒下了?是真的麼?!
不過轉念一想,在他失去自我,也就是被“另一個自己”掌控身體的時候,的確是差點要了朽木白哉的命。這樣一想的話,一護只能無奈嘆了口氣。
“把他送到四番隊去吧,怎麼說也是露琪亞的大哥啊。”
一壽拖著朽木白哉的身子慢慢朝樓梯方向走去,這時候一直守在樓梯口的更木劍八忽然站了起來。
“呦,一護咱們又見面了!”
抬頭看到更木劍八那異常興奮的嗜血笑容,一護不動聲色的將一壽護在了身後,“呦,這麼巧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站在更木劍八身後的是光鮮豔麗的綾瀨川弓親,只見他有些不贊同的瞅了瞅渾身掛彩的一護,“嘖,怎麼搞的那麼狼狽啊……”
拖著朽木白哉的一壽從一護身後探出了頭,他先是看了看孔雀綾瀨川弓親,又把視線移到了更木劍八的身上,“劍八,要不要一起去趟四番隊?白菜他受了重傷……”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一壽突然停下了,因為更木劍八已經興奮的爆發了自身靈壓,他哼笑著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唇,“一護你又變強了!竟然把六番隊隊長都幹掉了!哈哈怎麼樣,跟我打一場吧?!就是現在!”
“……”
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戰鬥,已然處於亢奮狀態的恨不得立刻拔刀幹架的更木劍八,忽然被一壽一句話打入了冷宮,那感覺就像被直接潑了冷水般透心涼——
“我哥現在虛弱極了,如果你想趁人之危那麼我們接受你的挑戰。”
一聽這話,更木劍八頓時洩了氣,悶了老半天才終於悶出了一句,“……切,算了。”
待更木劍八的靈壓收斂了之後,井上才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她身後跟著石田、茶渡以及志波巖鷲。
“太好了,黑崎君沒有事……”井上有些緊張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抬眼小心翼翼的瞅著一護,“阿諾……黑崎君,現在我們要去哪裡呢?”
一護低頭看了看井上,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井上?你們怎麼又回來了?之前不是讓你們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呢!”
“因為放心不下黑崎君啊……所以就任性的又跑回來了呢,對不起黑崎君,給你添麻煩了吧……”井上充滿歉意的望著一護,眼眸中流露出的是少女情懷般的愛意,“黑崎君,你受傷了,讓我幫你治療一下吧……”
井上表現的太過明顯,因為她望向一護的眼神過於熾熱深情,周圍人已經知趣的或抬頭望天,或低頭研究鞋上的泥巴,正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但是,作為當事人的一護卻沒有任何自覺。他只是單純覺得井上不應該這麼任性,至少不該拿著自己以及石田、茶渡等人的性命這樣任性。
萬一他們在來回的路上碰到了對手,打不過受傷了怎麼辦,甚至是喪命了又該怎麼辦?
然後,一護注意到了井上望向自己的目光,頓時間,他忽然覺得自己心裡發毛。
“……井上不要太自責了。那什麼,朽木白哉也受傷了,你可以先幫他治療。這樣的話,一壽也不必一直揹著那個傢伙了。”
聽到一護這麼說,井上才注意到一壽身後揹著一個人,她有些尷尬的衝一壽笑了笑,“對不起一壽君,我剛才沒注意到……”
一壽苦笑搖頭,“沒、沒什麼,我知道你剛才除了我大哥之外,其他什麼也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