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相差的實在太多了,這種距離並不是說努力拼命了就能縮小的。
“破壞了六番隊地牢的大門,擅自逃了出去。”朽木白哉的聲音冰冷無情,臉上帶著慣有的冷漠疏離,他倨傲的微抬起了下巴,“你以為你是被誰抓起來了,黑崎一壽。”
一壽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試圖讓自己平靜清醒過來,可是大腿卻不受控制的痙攣抽搐。他不斷大口呼吸,在感覺自己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之後,才緩緩開了口。
“白菜……我……”
朽木白哉低著頭靜靜地看著一壽,在注意到對方的臉蒼白如紙,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時,終是忍不住微微偏頭閉上了眼睛。彷彿不願再看一壽那狼狽失態的樣子似的,他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山本總隊長雙手拄著柺杖,仰頭看著被吊起來的露琪亞,用沉穩的聲音不急不慢的說道:“朽木露琪亞,馬上就要行刑了。在這之前,你有什麼話想要說麼?”
露琪亞垂下眼眸,半晌之後,她重新抬起頭,眼中原本的黯淡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覺悟與欣然。她低頭看著地面上的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沒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如果可以答應我的請求,那麼我將不會留有遺憾。”她抬起頭仰望著蔚藍的天空,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我希望……在我死後,可以放過旅禍的性命,不殺他們。”
山本總隊長几乎沒有怎麼猶豫,直接就開口答應了露琪亞的請求。於是,行刑開始,由相關負責行刑的死神解放了雙殛之矛,那足以毀滅一切的火焰漸漸形成最終形態輝煌王的模樣。張開火紅色翅膀,那相當於百萬把斬魄刀的破壞威力可以直接穿透犯人的身體。
一壽望著那被火焰染紅了的天空,彷彿大地一切萬物盡在這熊熊烈火之中,他微微眯了眯雙眼,低聲說了一句。
“善意的謊言,有時候是最殘忍的。”
明明就不打算放過他們這些旅禍,可是為了能讓露琪亞走的心安,竟然還真開口答應了。這真的算是最善意的謊言,但究竟是極度仁慈還是極度殘忍呢,只有當事人心裡最清楚。如果不是藍染叛變昇天了,想必他們這群闖入靜靈庭的旅禍就必死無疑了吧。
“一壽,為什麼朽木白哉沒有把你抓出來?他明明已經發現咱們了啊,為什麼他要裝作沒有發現?”石田雨龍有些疑惑的看著一壽,“一壽,不要告訴我你跟這個朽木白哉之間真的有點什麼……”
“別傻了。”一壽低聲說道,“你以為等會兒行刑結束之後,我們這些人會逃得掉嗎?他剛才不聲張我們在這裡,只是因為他關注的重點不是我們罷了。”說完,他靜靜地凝視著朽木白哉的背影,看著那隊長服隨著微風拂動搖擺。
朽木白哉……
就在輝煌王要穿透露琪亞身體的那一瞬,一個模糊的身影忽然出現擋住了來勢兇猛的雙殛之矛,僅用一把斬魄刀便阻止了擁有百萬斬魄刀的破壞力的輝煌王。
這一幕,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二番隊隊長碎蜂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阻擋住雙殛之矛攻擊的少年,“他、他究竟是什麼人……”
一護用斬月帥氣的擋住了輝煌王的攻擊,這一強烈的視覺衝擊帶給在場人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在場人沉浸了許久多沒有反應過來要上前阻止。或許,每個人心裡都存在“只是湊巧,僥倖”罷了這種心理。
然而,眾人錯了。
當一護第二次回擊了雙殛之矛的攻擊時,在場人已經忍不住紛紛倒吸了口涼氣。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極為豐富,就連朽木白哉的雙眼中都透出明顯的不敢置信。
“大哥!!”
一壽從草叢裡跑了出來,不顧周圍人錯愕的目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