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修真之人是不沾銅臭的。獨翎嫿不一樣,做什麼都喜歡親自出馬,才短短不過幾年,又是車馬行,又是遍佈各處的客棧,還有號稱為人解憂的無憂樓,風頭一時無二。
琅嬛雖然稱不上嬌生慣養,但也是孃親寵大的,爹爹為人正派,喜歡好打不平,在外的名聲極好,眾人提起時無不是翹著大拇指稱讚;孃親溫柔美麗,擅長醫術,常常外出義診,可惜獸亂一起,本來幸福的家支離破碎,爹爹自怨自艾,對她一味嚴厲,導致她三天兩頭就得上思過崖面壁。
這些年清雲門逐漸破落,琅嬛沒少在外面吃虧,逍遙門弟子自然也在其中。翎嫿在逍遙門號稱小一輩裡的大姐頭。所有長輩都愛惜她是個好苗子,疼著寵著,但凡有求無所不應,那些欺負琅嬛的弟子便是打著她的名頭,再加上她以琅嬛孃親曾佩戴過的珠釵為要挾,請青方真人冒險採銀絲蘭,導致受傷,雖然後面送了藥,青方真人也沒在意。
但對琅嬛來說,沒有了孃親,爹爹便是一切,害她爹收拾的是仇人,心裡便恨上了翎嫿!打過幾次,可惜次次都輸,反而因此被罰思過崖面壁無數次,後來學乖了,只怨自己太弱,以卵擊石是自取其辱,於是埋頭苦修,暗道等哪天本小姐厲害了,定要你們好看!
話說回來,琅嬛拿沒皮沒臉的翎嫿毫無辦法,但一想她正在學的符文總綱,還有背熟的三千符文,心裡便止不住的暢快,等哪天她學會了制靈符,打架時帶上幾百上千塊,砸不死你堆死你!
想到此,琅嬛高高揚起下巴,蔑視的掃了眼翎嫿,冷冷一哼,驕傲的轉身離去。
“這丫頭,莫不是找到了好靠山,都抖起威風來了!”翎嫿摸摸下巴,樂不可支的瞧瞧琅嬛背影,同時不忘嘴裡倒茶。
蘇琬也笑道:“她性子單純,還有點戀父情結,其實挺可愛的。”
蘇琬對琅嬛的第一印象雖然是刁蠻女,但相處幾次後,倒喜歡上了這個戀父癖,感覺她性格跟自家小侄女一樣,那丫頭兇起來跟狼狗崽子一樣,誰敢說她爸爸壞話就咬人,恨不得能咬下一塊肉來,當初陳天明就吃過這虧,手臂上的牙印經久才消。
至於翎嫿,蘇琬也有些感興趣,因為翎嫿說話行事總透著灑脫,讓人容易放下戒心真誠相待,再看翎嫿穿著打扮,也不像一般女子講究形象,只要穿的舒適就行,比如套在皮甲裡面的細布短衣長褲,料子跟頭巾一樣柔軟,不過那式樣,真讓人不敢恭維,別說琅嬛那種衣衫釵鬟亂了要整理個把時辰的小姐,就是蘇琬這種常常被爺爺憶苦思甜帶到鄉下挑水種菜穿舊衣服下田的人都接受不了。
蘇琬掩嘴打了個哈欠,道:“茶冷了,我記得後院有個小竹林,倒還乾淨,我們去那裡煮茶,順便讓廚房送點新鮮肉來,掃竹葉烤著吃,也別有一番滋味,翎嫿姐你看怎樣?”
翎嫿搖頭:“不好,不好,吃烤肉最好配酒,至於喝茶,今日喝了你一壺甘露茶,已經心滿意足了。”她也是個會察顏觀色的,瞧見蘇琬眼底的疲憊,沒再繞圈圈,左右看看,問道:“救了我家幾個小崽子的那位老前輩不在嗎?本想拜謝一下他的。”
老前輩?
蘇琬愣了愣,半晌才將肥鼠跟翎嫿口中的老前輩重合起來,忍不住莞爾一笑,眼睛都眯起來,道:“他閉關了,以後有機會相見的。不過救人這事,也是機緣巧合,他見不過有人當街行兇罷了,你真有心,幫他打聽一下朱明果和彩葉金蓮子這兩樣靈物,到時候得輪到他反過來對你千恩萬謝。”
朱明果和彩葉金蓮子是煉化形丹的藥材,對人並沒什麼好處,知道的人極少,找起來也不容易,所以蘇琬只說幫忙打聽打聽。
翎嫿當下點頭稱記住了,說起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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