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小張張大嘴點點頭。

&ldo;啊個屁……蠢死了。&rdo;陸八嗤了聲扭開臉。

&ldo;去你媽的，&rdo;小張嗷嗷叫著作勢舉拳狀，&ldo;剛他媽見面沒幾秒就跟老子嗆，上輩子欠你的。&rdo;

&ldo;老子才是欠你的，這輩子老見著你在眼前晃，晃得眼疼。&rdo;陸八抱著里路，跟認識了十幾年的人一點也不客氣，&ldo;真該給你鏡子照照你剛才那賊眼，恨不得把我兒子綁上解剖臺那樣子，德性！&rdo;

小張剛想張嘴反駁，卻被陸二從旁邊打斷，艦長冷冷清清地聲音冷哼了一聲，聽不出是在開玩笑，卻帶著嘲諷：&ldo;要真送到李茂遠那王八蛋手裡，你看他拆不拆。機械有智慧生物體，嗤，這課題內容涉及的領域夠他用完下半輩子的學術研究論文。&rdo;

陸八聽著陸二的話，明知是絕對在理的。心裡不由後怕一陣陣的發寒，剛才看見里路那一瞬間的喜悅此時則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後悔里路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呆在他爹身邊，最起碼，絕對是安全的。

這麼一想，陸八就越發地覺得自己變得自私。眉頭緊鎖，一眼不發地看著陸二，眼神很複雜，有些疑惑又有埋怨，更明顯的還是自責。

被弟弟這樣盯著，陸二卻是彷彿沒事兒的人一樣，聳聳肩：&ldo;爸媽老了，陸辰臣明年開春就要去全託，我怕他們寂寞。&rdo;

&ldo;所以你就把里路哄上來了？‐‐陸二！我說你是不是有‐‐&rdo;無名火瞬間在心頭燒得可以燎原，陸八蹭地一下站起來，雙眼幾乎噴火，那表情硬的像塊鋼板。

小張打從跟了陸二做副手，就認識陸八。映像裡，這陸家一大堆兒子，就這最小的跟自己上司合得來‐‐好吧，不說合得來，嚴肅點說，陸八幾乎就是要把&ldo;長兄如父&rdo;這四個字貢在頭上當人生最高指令似的，一向很聽陸二的話，甚少忤逆。

這呲牙咧嘴囂張跋扈的樣子還真少見。

至少在陸二面前很少見。

&ldo;是他自己上來的。&rdo;陸二倒是很平靜，&ldo;怎麼變我哄他了？&rdo;

&ldo;幹！這是老子生、生‐‐&rdo;陸八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呸了一聲重新提高嗓門，&ldo;院子裡又不是不讓養動物，老爺子愛養貓養狗養鳥什麼不行！就算他想養魚我也親手給他挖個池子出來，你非折騰里路幹什麼？！&rdo;

&ldo;坐下。&rdo;陸二皺眉。

陸八眉一揚還想說什麼，一看陸二皺眉，幾乎成條件反射地遵從命令，氣哼哼地坐回原處，小張在旁邊瞧著樂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ldo;我沒說要送他去防疫部。&rdo;陸二耐著性子解釋，&ldo;而且，你在外面生了兒子，還不打算給爸媽知道？我當初也沒找個地方把陸辰臣藏起來。&rdo;

&ldo;這能一樣嗎？！&rdo;陸八粗著嗓門反問。

&ldo;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留著陸家的血。最多開始的時候別說那麼明白。&rdo;陸二沉著臉，樣子很是嚴肅，就像這件事情他確實曾經有認真考慮過一樣。

&ldo;……&rdo;小張在兩人之間來回望瞭望，最後硬生生地將&ldo;這孩子有血嗎&rdo;這個問題給硬憋了回去‐‐咱拎得清，不幹吃飽了撐的找抽這事兒。

&ldo;行，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