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沒這麼幹過,別看別人,就是你了。你一定這麼幹過對不對?哈哈哈,被貧道猜中了吧?!
書歸正傳,凡事都分利弊兩端。黃懷水放那些風月片,是隻顧得賺錢,卻不去管買票進場的觀眾是不是適合看這些東西。人對於新生事物,都是好奇的。尤其是在改革開放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大量的境外產物湧入了國內。好的,不好的,一股腦都展現在了國民的眼前。在那之前,女人的身體對於所有人來說,還算得上是比較神秘的。尤其是,風月片裡那些姿色不俗的女人。
黃懷水做錄影廳的生意,好的一方面是拓展了鎮子上居民們的眼界,讓他們透過錄影,對外面的世界有了一定的瞭解。而不好的一面,則是在晚間播放風月專場的時候,觀眾的年齡問題。
每天晚上8點,他的那家錄影廳裡,就聚集滿了老中青少四代人。上至拄棍的老者,下至初中的學生娃。大家夥兒都會齊聚在幽暗的錄影廳裡,聚精會神的,默不作聲的,品味著面前那臺24寸大彩電裡的畫面。當然,偶爾也會傳出一兩聲粗重的喘息聲。而前排的好座兒,則無一例外被鎮上的那些年長者所佔據。
“怎麼?今天不開張?”師父對於黃懷水,並不像有些人那樣白眼相對。在他看來,人家能抓住商機賺錢,那是人家的本事,也是人家前世修來的。這種事情,羨慕嫉妒恨,是沒有用的。
“王家媳婦請我來幫忙,街里街坊的既然開了口,我少開一天門又有什麼打緊的?”黃懷水露著嘴裡的那兩顆黃板牙,遞過來一支菸對師父笑道。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在我看來,人家這話確實是說得漂亮。
“麻煩大家了,沒什麼好招待的,大家將就著吃點飯吧。今晚上,還要麻煩大家在這裡坐個夜。我們家也沒什麼親戚,事到臨頭也只有請街坊們多幫忙了。”就在大家互相低頭寒暄的同時,穿著一身孝的王家嫂嫂從裡屋走了出來,有些柔弱的對在坐的所有人說道。
酒菜上桌,照例是那些大魚大肉。不同的是,每桌多了兩盤豆腐。王家嫂嫂親自磨的豆腐!
大魚大肉這話兒,只有在死了人的家裡才可以說。例如在湖北,就管奔喪叫做去吃大肉!平日裡各位要是去別家做客,主人家的魚肉片厚了一些,肉塊剁大了一些,諸位可千萬別說大魚大肉。脾氣好的,人家忍在心裡,遇上脾氣不好的,揍人是輕的。實在憋不住,真想吐槽一下怎麼辦?可以換個說法,這魚真粗,肉真厚實,這麼說就沒問題了。
晚上需要熬夜,所以也就沒人客氣。酒肉那是可勁兒的往嘴裡造,當然也不排除想把份子錢給吃回去的想法在裡頭。說到這裡,又有一事要囑咐各位了。就是喪事的份子,只能在出殯之前給。出殯之後,大家若是還沒來得及隨份子,那就不要隨了,沒的給錢找打捱。人家都出殯了,你再去隨份子,就是意味著你祝主家再死一位的意思了。這事兒,擱誰都得動粗不是?
因為有了數年前大洪村的那次教訓,這回師父他老人家謹慎了許多。等到酒席散後,帶著我屋前屋後親自跑了一圈。四處檢視了良久,這才返回院子裡將院門關上,準備做法事。而那些前來幫忙的街坊們,平日裡鮮有機會看我師徒出手。此時也是饒有興致的圍坐在小院裡,伸長了脖子往停屍的堂屋裡瞅著。
“叮,叮,叮!”隨著師父敲響了手裡的罄,院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人們開始期待起我們師徒接下來的表演了。是的,在他們眼裡,這就是一場表演。一出死者家屬出錢,演給活人看的戲。
“天尊告左玄真及諸人鬼,叮噹,叮噹。
一心靜聽五念之經吶!叮噹,叮噹。
一念三寶常慈愍吶,
願得拔度出火坑吶。
。。。。。。”
寂靜的夜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