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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清並沒有當場解石,而是僱了輛馬車,和其它兩件廢料混在一起,一同運回了玉店。

徐長清一向謹慎,賭石基本保持十賭五輸的機率,也一般不在石場裡解石,一是石場解石的費用貴,不如拉回去讓自己的人解,二是這樣的話,無論是他賭漲了還是賭垮了,外人都無從知曉,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自己的人自然也不會到處亂說。

既使這樣,店裡的人對徐長清的賭石運仍然是震驚的,雖然拉回來的石頭有一半解開是一文不值的廢料,但是若是解出玉來,無一不是讓人驚嘆的上品好玉,即使有賭垮也都是穩賺不賠,這三年來玉店裡售賣的上品玉,大多都是徐長清賭石得來,根本不用買明料來加工,或是與其它地方進些成品玉件來賣,其本自產自銷足夠了,所用的本錢也都是壓到了最低,賺得卻是其它玉店的幾倍不止,可以說手下的人手藝好,也全部都建立在徐長清玉石的供應充足上,沒有足夠的玉石便無法練出上等的雕工。

江決的運氣也極是不錯,開出了一塊臉盆大小,成色很好的墨綠色冰種翡翠,賭石場老闆當場要三百兩收購,江決卻是不理會,將石頭直接留給了徐長清,這墨綠冰種很少有成色好無瑕疵的,屬於難以一見的上等玉,開出一塊不易,徐長清很是領情,從袖中取出六百兩銀子給江決,這是賭石場老闆出的雙倍的價錢,那賭石場老闆見狀當即也就不做聲了,對徐長清的為人心中也是服氣的。

徐長清之所以給江決這麼高的價錢,一是這墨綠翡翠確是不錯,做出玉件售價不低,二是江決二話不說將這塊翡翠轉手給自己的情意,徐長清這人從來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別人對他有一分好,他必回報人家兩分,本來值三百兩的石頭,他出雙倍的價錢買下,為的就是不拖欠人情。

江決手拿著六百兩銀票,嘴裡卻是與其它人道:&ldo;這六百兩就算是我與徐長清搭夥,一起請大家去中街玩耍,我可把話說明瞭,錢我們出了,一會兒誰也不許唧唧半途離開掃人興,今晚我們幾個同窗可是要不醉不歸。&rdo;

回頭沖徐長清道:&ldo;咱幾個可好久沒聚了,你平日就老待在玉店不出來,今日可不行啊,若是半途走了,我可是不認你這個朋友了。&rdo;

江決直接把徐長清拒絕的話給堵了回去,話說到這份上,也只能苦笑的應了下來,他確實不愛與人去吃喝玩樂,即浪費銀錢也無趣,但是這些年他與江決有同窗之誼,關係也頗為交好,他既然如此盛情邀請,自己也實在不好意思拒絕。

幾人先是去一家酒樓叫了一桌菜,酒足飯飽後,江決這才提議去雲良館玩耍,徐長清雖是不常去這些地方,但也有耳聞雲良館的名頭,隨即有些遲疑,江決卻是道:&ldo;雲良館去了也就是坐坐,然後吃些點心,聽個小曲什麼的散散心,那裡的小館都是多才多藝小生,咱京城裡不少文人雅客都過去聽曲看畫,大家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嘛。&rdo;

徐長清聽他這麼說,便也罷了離開的念頭,就算是捨命陪君子了。

雲良館離酒樓並不遠,幾步路就到了,佈置看起來顯然比青樓ji院要文雅的多,青樓裡一向著於濃彩,顏色搭配極為艷麗,院外也都是掌燈結彩,以吸引客人的注意。

而雲良館卻是反其道而行事,從外面看,極為平常,就像是普通宅院,走進去後,裡面雖有假山池水,樓臺高閣,但整個佈置淡雅而不張揚,選得顏色大多是以淺淡色為主。

進了大廳後,果真如江決所言,裡面牆上字畫不少,文人雅客在其中川流不息,這雲良館乃是上等男館,普通等閒人是進不來的,大多是京城裡有頭臉的人物,或是風流才子之類。

江決等人一進來,立即便有長像俊俏的小廝上前招呼,得知身份後,便引至空閒的空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