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卻是強硬的移開了視線,裝作沒看見般將盒子給蓋上,隔阻了小豹子的視線,它頓時有些急眼了,立即支起前爪將脖子伸得老長,爪子也不安份的在膝蓋上不斷挪移,撅著屁股再次沖陳鶴&ldo;嗚嗚&rdo;了兩聲。
誰知陳鶴卻是將火玉盒收進了儲物袋中,然後將它拎到旁邊沒吃完的雞腿上,表情雖然與平時一樣,但是眼神中卻透著嚴厲,常日裡它要什麼自己給什麼,但是此時出門在外,又有築基修士在側,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火屬性的靈草日後定少不了它的,此時沒必要多生事端。
小豹子似乎也意識到了周圍有異類,一路上趴在陳鶴膝上腿間倒是頗為老實,只是那一對紫色圓眼,除了在吃飯時瞄著肉外,就一直盯著對面的鞏修士,連睡覺都只睡平時的五分之一時間,似乎小小的一隻妖獸,此時也感覺到了比它強大的存在,讓它時刻躲在陰影暗處,精神處於警惕之中。
時間在打坐中過去,二天一夜後,一隻白鸞及兩人一豹終於到達了目地的,陳鶴睜開眼將小豹子收入到空間中,便隨著姓鞏的修士躍下白鸞背部。
落地後,他立即將神識散開看向四周,入目便都是光禿禿的裸石,因為石頭太多,遠處看起來頗為怪石嶙峋,這裡應該不在五大門派的劃分之內,否則不會輕而易舉的使白鸞降落,如果地圖沒記錯,這裡應該是一座靠近凡人邊境普通的荒山。
陳鶴不由心下思慮,這麼一個靈氣稀少,連草木都沒有幾棵,毫無特點的荒山,怎麼會有寶物值得築基修士不遠萬裡駕白鸞而來,難道他料想不對,並不是什麼寶貝,而是奇珍異獸?
鞏修士到達此山後,眼睛顯然有些熱切起來,絲毫沒有跟陳鶴解釋此番來的目地,只是將白鸞收回,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數個陣盤,分別布在了整座山的六角,這陣盤看起來不是什麼凡品,全部是由白隕鐵所鑄,並且盤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顯得奧秘無比,姓鞏修士將陣法按照五行八卦方位佈下後,陳鶴頓時感覺到了小山中的靈氣凝固住無法外洩。
顯然這應該是一種封閉內外無法進入極為霸道的陣法,陳鶴沒來由的心下一驚,看來此物非同小可,這讓他之前隱隱意識到的念頭此時更加明顯起來,這姓鞏的從一開始的舉動,就能看出是一個反覆無常的人,手段可以說是陰毒,此時竟然用陣法將山中所有封閉起來,與其說是為了防止山中有東西跑出,倒不如說是怕自己取了寶物後逃走,所以事先做的防範準備。
儘管陳鶴心中情緒波動極大,但是仍然保持了鎮定的神色,只是略做不解問道:&ldo;前輩,這陣法不知有什麼作用?&rdo;
鞏姓修士聞言,眼神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扯過笑容道:&ldo;你修為尚淺,不知道這世間人心險惡,取寶的時候若是不做足防範,很容易被其它人捷足先登,你放心,待你幫我取了那東西,我自然會贈你玲瓏果,到時開啟陣法送去仙城……&rdo;說完便加深了笑容,但是看在陳鶴眼中卻是心口冰涼。
看情況此行恐怕有些凶多吉少,但是此時的自己已如那甕中之鱉,再想反悔,後果只會更加難以預料,陳鶴雖然早先已經想到最壞的結果,但真是如此,也只得硬得頭皮,暫時走一步看一步。
築基修士可以御劍飛行,姓鞏的覺得陳鶴的速度太慢,抓了他便祭出自己法器,半刻便到達了目地的,這裡顯然是山的半腰處,姓鞏的收了法器後,便走前幾步,取了一隻陣旗一招,只見地下埋的三個陣盤突然從土中射出。
眼前看著是一整塊山壁處,頓時變成了雜草叢生的一處廢棄的石門,在這荒山野嶺之地竟然會有一座石門,陳鶴不由的打量起來。
姓鞏的修士將陣盤收回後,便直接推開了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