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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有幾個人進入了十六節車廂,路過張書鶴時,一直閉目的他,突然間沒有預警的睜開了眼,身體不由自主的崩緊,一抬眼便看到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和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裡提著兩隻土舊色的旅行包,走到他身邊時還停了一下。

大概是見到這裡有位置,便準備走進裡面坐,也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比較敏感,對面的那個女生最先反應過來,沒等那三個人進來,就立即起身坐在了張書鶴和四十多歲的男人中間位置。

那四十多歲的男人本來正打著嗑睡,身旁坐了人頓時看了一眼,見是對面的女大學生,正要開口調侃幾句,便見三個男的走了進來,一時倒是愣住了。

車廂裡經常人來人往,找位置是很正常的事,本來不應該大驚小怪,但是讓女大學生和四十多歲的男人一時呆愣的是,這三個男人皆是一身的臭氣,全身上下已經看不出衣服原來的顏色,連鞋上都布滿了泥土。

火車裡來自大江南北的人比比皆是,有人乾淨,也有人邋遢,更有的衣服打了油也不換,腳丫子臭的能燻死人的也不在少數,但是像這三個人穿得像是從糞坑裡爬出來的,還是很少見。

三人將兩袋東西放到上面後,便坐了下來,那個女生此時也不看手機,而是有些慌張的盯著自己的包。

而四十多歲的男人也是有些眼神古怪的看向對面三人,這時女生轉頭看了看張書鶴,大概是張書鶴的表情太冷漠,使她轉頭向四十多歲的大叔求救。

意思是幫忙將對面座位上面的包拿過來,大叔面對美女自然欣然而應,起身去拿女生指著的那個粉色手提包時,可能是無意中碰了三個男人的旅行袋,竟發出一聲金屬沉重的碰撞聲,三人不禁同時看向四十多歲的男人。

被他們那雙怪異的眼睛一瞪,男人竟一時有些弱膽,急忙將包拿到手裡退回到座位上,女生接過包後立即千恩萬謝,再看向對面的三人,已是將目光調開,不似剛才眼白全露的樣子。

秉著女士優先的良好思想,大叔將靠窗的位置讓給了女生,自己坐在了中間。

而此時的張書鶴卻是半垂著眼瞼,忌憚的將對面三人看在眼底,剛才他們身上散發的惡臭,並不是普通的汗臭,更加不是屎糞的腥臭,而是墓地洞穴裡的腐臭。

這種腐氣,張書鶴實在太熟悉了,在未來的末世裡到處瀰漫著,墓地裡,腐藤上,及活死人的身上,全是這種腐爛的氣味。

此時三人的臉上除了蒼白還看不出什麼,似乎都是心事重重的坐在那裡,一句交淡都沒有,甚至連對面三人或隱約或緊盯的打量目光也毫不在意。

看了半響,見三人沒什麼動靜,靠窗戶的女生還是拿出了手機繼續翻看裡面的內容,而四十歲的男人卻是將目光移向了上面的行李包,若有所思。

張書鶴卻是立即抬眼檢視包廂裡是否還有其它空的座位,不過現在正值午後,不少人過來找座位休息,車廂裡都已經坐滿了人。

隨即便覺察到上面牛皮袋內的幼豹自從三人坐下後,就顯得異常的暴躁,張書鶴只得先起身佯裝從袋裡拿些吃食,隨手朝袋中扔了兩塊臘肉安撫幼豹,幾乎早上到中午,一人一獸都沒吃多少東西。

借著站起身的空檔,張書鶴朝三人掃了兩眼,從站著的高度見到其中一個人露在外面的手腕,有幾處被荊刺扎過的痕跡,頓時心下一沉,那個人眼底和嘴邊也已經隱隱有些青色,雖然還不明顯。

慢吞吞的拉好袋口,張書鶴從空間隨便抓了把燻好的牛肉乾坐了下來,東西握在手裡並沒有馬上吃,而是表情驚疑不定,正等他決定馬上起身離開這裡時。

旁邊的大叔突然悄悄對他開了口:&ldo;哎,這位小兄弟,我中午沒怎麼吃飽,你的牛肉乾能不能分我一把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