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聲冷笑,揚劍刺向許子謙
“哐當”一聲,利劍擦出火花,一枚暗器打偏了,劍尖擦著許子謙的脖子而過。
凌厲的鞭子自空中擊來,青衣一閃,纖細的手攬住許子謙的腰飛向岸邊。
黑衣人的劍法很毒辣,招招襲向許子謙的要害,傅瀾一掌推開他,鞭子纏住劍尖,兩人在空中打鬥起來。
許子謙著急觀望,兩人的武功都很厲害,但傅瀾卻是技高一籌,穩穩佔了上風。想著她的所作所為,許子謙匆匆逃離,往湖北方向而去。
兵器交戰聲不斷,傅瀾見許子謙消失在山路,不禁運起十成的功力一掌擊在黑衣的胸口。許子謙,他居然敢躲著她
當她是什麼了,居然溜的比兔子還快
黑衣人重重摔地上,鮮血噴了出來。傅瀾走前,扯下他的面巾,望著熟悉的容顏卻是絲毫沒有驚訝,“為什麼”
副教主擦去嘴角的血,心有不甘道:“因為他,你變了。想當初,我們之間曾親密無間,可是現在呢你眼裡心裡只有他,他根本就配不上你,為什麼你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他身上”
“我樂意。”傅瀾冷哼一聲,“念在你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今日我饒你一死,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他在你心目中,有那麼重要嗎”副教主掙扎著站了起來,“為什麼這些年來,我連心都掏出來給你了,現在就因為一個臭和尚,你要殺我”
傅瀾冷冷道:“你再不走,小心我改變主意。”
副教身捂著胸口,踉蹌著離去。
傅瀾撿起地上的劍,一個用勁,劍飛向副教主,直直自後背插入胸膛。
副教主轉身,朝著傅瀾露出一絲笑容,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傅瀾走向前,望著死不瞑目的副教主,冷冷的絕色容顏沒有一絲感情,“背叛我的下場,除了死沒有第二條出路”
許子謙日夜兼程,趕了三天的路。路上無論是平頭百姓,江胡黑白兩道,或是山野匹夫都在議論拜月教,拜月教教主嗜殺成性,妄圖獨霸武林,不斷殘害武林人士
“你聽說了沒,拜月教教主新養了一個男chong,據說是從少林寺逃出來的和尚,被抓到山上伺候女魔頭了。”
“以前她就抓過很多男人上山,後來那些男人都死了,聽說她在練什麼邪功,專吸男人精元。肯定是男人玩多了,現在對和尚感興趣。”
許子謙低著個頭,買了幾個饅頭匆匆離開茶棚繼續趕路。風雨兼程,讓他憔悴了很多,他幾乎不敢睡覺,每次一閤眼便是噩夢不斷,夢中模糊的容顏逐漸清晰,墜海的女子竟有著跟傅瀾一模一樣的容貌。
高處不勝寒,傅瀾與整個武林為敵,惡行昭彰的她遲早有會下場,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她有那麼一天。
胸口刺痛不已,許子謙子雙手合十,口聲念著經文,“願佛祖保佑她一生平安,我願為她折壽。”
去湖北途經家鄉,許子謙繞了點路程去父母墳前上香。自十年前被魔教屠村之後,村子荒涼沒落,成了遠近聞名的,白天濃霧不散,晚間各種淒厲的叫聲不斷,讓生人不敢靠近。
許子謙心中有愧,他在村子做了三天三夜的亡靈超度,離去之前去了小河邊。
十年時間,河道移位改道,他花了大半天才找到當年埋鳳血手鐲的地方。在泥土的侵蝕之下,鳳血手鐲染了一層獨特的歲月滄桑,散發著奇特的光芒。
許子謙將鳳血手鐲握在胸口,久違的溫暖湧上心田,帶著無法言喻的刺痛,傅瀾的容顏浮現在腦海。
“傅瀾。”許子謙低聲喃喃自語,“你是否真的愛過我,還是因為易筋經”
“你說呢”冷冷的聲音,自許子謙身後響起,一身青衣的傅瀾,不知何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