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道:“其實我早已料到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不會答應,可我還是痴心妄想的帶著一絲僥倖,我真是太傻了。。。。。。”
怡心說著抬起手用繡帕擦了擦腮邊的淚珠兒,暗暗嚥下喉間的酸澀,低垂的眼簾微微顫動了幾下,試著將眸中殘留的那幾分淚意逼回去後,才緩緩掀起濃密而微翹的睫毛,目光漠然猶如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似地直直的看向周靖遠,面若寒霜的開口說道:“你想用薇姐兒逼著我跟你一道兒回去?!哼!你別做夢了!以前我只覺得你是個心思深沉腹黑的男人,沒成想你還是個卑鄙小人!”
怡心看著周靖遠陡然變黑的臉色,愈發難以抑制住心口那股怒氣和憋屈,接著又怒斥道:“薇姐兒她除了身上流著你的血脈之外,她也是我十月懷胎。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生下的女兒!你居然如此卑鄙的利用薇姐兒,逼我就範!你這般對待薇姐兒,你還有什麼資格身為人父?!你若是要執意把薇姐兒帶回去,我也不再會像以前那般一次次忍讓與你了!我還真不信這天下沒有說理的地兒了!”
怡心說完看也不看一眼面色沉鬱欲言又止的周靖遠,轉眸看向一臉詫然的洛清墨,暗暗攥緊袖籠裡的雙手。語氣冷然的出聲問道:“我今兒就想請教你這個清正廉潔。飽讀詩書的丞相,看看當朝的律法上可有哪一條律法,明確規定夫妻和離之後,只有丈夫才能撫養子女的條文?!若是沒有的話。那麼今兒我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薇姐兒從我身邊帶走!”
洛清墨一雙桃花眼微眯的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凌厲絕然的小女人,語氣凜然的問自己這番稱得上是毋庸諱言的話語。心中不覺哀嘆一聲,這叫自個兒如何回答啊?!早知要被這心思敏慧的小女人拉出來作伐子,自己說什麼也會把心底的好奇心給抑制住。不巴巴的跟著尹逸辰跑來看熱鬧啊!瞧瞧此時自己熱鬧還沒看夠,就不知不覺的惹了一身腥!真是越想越覺得憋屈的很呢!
洛清墨感覺都在場的幾個人齊齊把目光聚到自己身上,好像若是自己一會兒開口說不出能讓在場他們幾個人都滿意的話語後,他們就會一擁而上的將自個兒就地正法似的!想到自己被幾個人衝上來猛揍一頓的情景,不由暗中打了個寒顫,強壓下心底的不甘和悶氣,抽搐了一下嘴角。一臉真誠的出聲回道:“您且先消消氣兒。這說起律法裡有沒有您剛才說的那一條關於。。。。。。咳咳咳。。。。。。的事兒,一時半會兒在下還真的說不清楚。不若等在下回京城之後。認真讀完律法再為您解惑吧!”
話音落下就感覺到除了周靖遠那道目光收了回去,其他三道目光依舊帶著怒意盯著自己瞧,心中不由一慌,一雙桃花眼微閃不敢正視眼前那張露出一抹諷刺嘲弄的玉顏,抬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以掩住自個兒臉上的尷尬之色,語帶歉意的說道:“近日來在下忙於公務,腦子亂的很呢!所以一時間才會記不大清楚律法上是不是有那一條。。。。。。。”
不等洛清墨解釋完,怡心冷哼一聲,嘴角彎起一抹諷笑,冷冷的出聲打斷洛清墨的話,說道:“洛丞相不必再解釋了!我剛剛一時情急,倒是忘記了您不但和周侯爺同朝為官,私底下與周侯爺相交甚好的事兒了!以前便常聽什麼官官相護的俗語,今兒我總算是開了眼界了!”
怡心說完這一番冷嘲熱諷的話語之後,便轉眼看向面上複雜的尹逸辰,挑了挑兩道細長的黛眉,櫻唇輕啟淡淡的出聲問道:“本以為一朝丞相能為我這個目不識丁的婦人家解惑,就不用親自勞煩您了!可沒成想。。。。。。呵!所以我只能厚顏請教您這位皇家親王了!不知王爺可否與我說說律法中有無明文規定夫妻和離之後,子女只能由丈夫那一方撫養的條例呢?!”
尹逸辰聞言眯起一雙鳳眸斜睨了一眼目光沉沉的周靖遠,暗歎一口氣,壓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