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沒有人會說出自己是壞人的。”唐秉儒挫敗的揉著太陽穴,他快讓她給搞瘋了。這女人到底是天真還是愚蠢。
“可是,我看你也不像是壞人啊!我相信你。”
“謝謝……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剛剛說要以身相許是開玩笑的。”唐秉儒決定開門見山了。
“你想食言而肥?你會變成大胖子的。”
“我不會。”
“你會,你一定會、肯定會、絕對會。早知道你是說話不算話的人,我就不救你了。”茱萸氣憤的叫。
“你這麼生氣是因為我不跟你成親?”
“沒錯。”
“那個,茱萸,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執意非我不嫁吧?”唐秉儒自我肯定的點頭。是耶!憑他玉樹臨風、俊逸瀟灑的人品外貌,也難怪她會一見鍾情,非他不嫁了。
唉!人長得帥就是這點麻煩。
“真實也不是非你不可啦!我只是想要有個人陪我去行醫,剛好碰到你願意以身相許,而我看你笨雖笨,倒不教人討厭,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收你當丈夫。再怎麼說,你總是男人,就算沒能力保護我,應該也養得活妻子吧?”
茱萸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沒什麼信心,瞧他~副弱不禁風的瘦弱模樣,根本不像會幹活的樣子,她開始覺得自己的決定太輕率了。於是她猶抱希望的一問:“喂,你是做什麼的?你不會連養家活口的能力也沒有吧?”
唐秉儒知道該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說自己窮困潦倒、窮途末路、債臺高築、被人追殺,更甚者他可以說自己是小白臉,專門靠女人吃軟飯之類的好嚇走她。
可是他到底忍不下這口氣,這女人先是罵他笨,復又侮辱他最引以自豪的外貌,現在又質疑起他的能力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見他不可一世的昂起下巴,神情倨傲的表明身份。
“我是邪毒聖醫。”這下你該羞愧的無地自容了吧!在他這個“天下第一醫”面前自稱神醫,簡直像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一樣好笑。
“鞋讀剩衣?”那是什麼?做鞋的?估衣鋪?剩衣她是可以理解,但鞋要怎麼讀呢?
“沒錯。”唐秉儒等著她崇拜、敬仰、愛慕、謙卑、慚愧的神情出現,可是她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抬得高高的下巴掉到地上。
“那鞋子和舊衣好賣嗎?夠不夠我們吃穿用?真的會有人買鞋子回家讀嗎?”雖然他一臉自傲的樣子,茱萸還是覺得問清楚比較妥當,誰知道他會不會連雙鞋都賣不出去,她長得這麼大,也沒見過誰拿鞋子當書讀的。
“鞋子?舊衣裳?你這女人在扯什麼?”
“咦?明明是你自已說你是做‘鞋讀剩衣’的,難不成你是騙我的?”茱萸不悅的質問。
“你……你……你……”唐秉儒氣到最高點,變成了個大結巴。想他邪毒聖醫名冠天下,譽滿武林,今日卻讓個女人給糟蹋到地底下去了。把他響亮的名號說成舊衣、破鞋?
可惡!他絕饒不了她。
“你最好老實說,你究竟是幹什麼的?”茱萸不耐煩的說,她最討厭人家說謊了。
“我是大夫。”唐秉儒怒吼。
“大夫?”如果不是他的臉色太恐怖,茱萸還真會大笑幾聲,真是撒謊不打草稿。“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他的回答是一記殺人的目光。
完了,他是說真的。
茱萸悲慘的唉嘆一聲,以他那種連被毒蛇咬都不知如何自救的破醫術,會找上他求醫的病人九成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提早超生。
她可不敢指望那些“藥到命除”的人會在事後奉上診金感謝他的“妙手回閻羅殿”。
難怪問到他做哪一行他會那麼生氣,茱萸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