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肯定是要撞得不輕了,真是可憐……
可就在三人都以為沈煙鐵定會遭遇一撞之時,鍾落鴻卻是大手一勾,擋在了他的頭前。不想,沈煙就著他的手臂往人懷裡倒去。隨後又似乎是覺著自己靠著的東西頗為舒服——雖然有些發硬硌人,但至少比桌面溫暖——他又朝著鍾落鴻沒甚反應的懷裡拱了拱,意識又散得比先前更開了。
周圍站著的三人屏住了呼吸。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必定更慘。想也知道鍾落鴻會做什麼,秉著捉弄人的態度他一定會把人狠狠丟開,隨後再觀察對方會不會醒過來。而這一丟,沈煙鐵定是少不了吃點苦頭的,要知道這地面上可沒有鋪軟氈。
可奇怪的是,等了許久鍾落鴻竟然也沒有把人丟開,反而還收攏了手臂把人抱進了懷裡。隨後他一個用力,沈煙整個人就坐到了他的腿上。他抱著沈煙,一手伸到了他的背後。
三人驚訝之餘想到他大概又是想出了什麼怪花招準備捉弄他罷?
不想,更叫人彈眼落睛的事情出現了,鍾落鴻抱著沈煙輕輕地搖擺起了身子,覆在他背後的手還輕輕地拍起了他的背?!
這一幕看得周圍三人不約而同地猛揉起自己的眼睛,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待他們放下手,眼前卻還是維持著如此詭異的一幕沒有變!
開什麼玩笑!?他們的侯爺竟然在像個老媽子一樣哄人睡覺?!
而鍾落鴻堪稱有史以來最詭異的行為持續了許久,沈煙似乎也睡得頗為舒坦,他朝人懷裡拱得甚緊,直至到後來還下意識地去拉他的胸襟。
鍾落鴻似乎是被他的舉動給愉悅到了,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笑容——連他自己也許都沒有察覺到——帶著陌生的溫暖。
而這份感覺讓敏銳察覺到的其餘三人都是不自禁地噤了聲,生怕自己一個不當心破壞了他們之間的平和。
他們的侯爺,就應該像現在這樣的笑。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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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朝堂上有些不對頭。即使還是一如往常的安靜肅穆,無人敢大聲喧譁,卻還是叫人覺著似乎帶了幾分暗暗壓抑的燥動在裡頭。
跟在皇帝身後的崇英天天都要往這兒走兩遍——第一遍上朝第二遍下朝,自然是對這朝堂裡的氣氛十分的熟悉了。而眼下,他顯然也是察覺到了今日朝中瀰漫著的異樣。
他下意識地朝堂下掃去,倏地瞪大了眼睛——那、那個、那個人是靜王?!他怎麼上朝來了?
——而他的這番反應,早在他出現之前就已經在眾人臉上應驗了不止一次了。
只見這位眾所周知從不列席的王爺身著玄色的團龍朝服站在了皇位的右首,他的身材高昂面容卻是冷然非常。而他身後位列著的人,雖然看上去個個都是一副默然肅靜的樣子,其實心裡卻都是在忙著打量他,想著這個從來都不上朝的靜王今日裡怎地新血來潮乖乖上朝了?更何況,他站的這個位置,也實在微妙。
本朝規制是左文右武,除卻親王可以不分文武以外,其餘人等皆遵此矩排列於皇座之前。隨後,才是按照官品階層的高低而分的。靜王是皇帝唯一的親弟弟,其餘的親王頂多算是族親而非血親,而皇帝現下也沒有年紀大到足以上朝的兒子,因此自然是他位列下首第一了。
但是,其餘幾位親王都是按照慣常的位置站著——他們的位置都是預設在了文臣這邊。一般來說,親王中少有武官的。這既是為了避嫌,更是為了自保。歷史上拿了兵權的親王,沒幾個是安分的,不是擁兵自重就是串敵叛國,是故前車之鑑不可不鑑。因此本朝太祖有訓,親王應當預設為文官。而眼下的兵權也向來是拿在了皇帝的手中,隨後才是分在幾位將軍的手裡頭。
而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