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便只能做罷不去思考了。可經過木南真那一次“深刻”的教訓之後他就是想再重演第二次也難了。
任何一個膽敢動沈煙壞腦筋的齷齪份子都不可以再近他身前一步——這,就是八伶目前所實行的高壓政策。
既然他來到了這裡,就要對得起靜王的囑託。
既是靜王認定的人,他就要代為守護。
強大的使命感讓八伶自信心爆棚,自然這敵意也就叢生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總之先把人給拈得離沈煙遠遠的再說的地步。
而就是今夜裡木南真沒有出現在這裡的情況也是他的一手操縱。只是這回他用的是正當藉口,下回可就不見得會使出什麼手段來了。所以他希望那個木南真還是自己識相點兒,別逼急了他。
一夜的鬧劇在異國來賓的面前足以堪稱丟臉,但是戧國的帝君卻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任由手底下的窩囊廢們表演著。
好在這群丟了臉面的臣子一個個自覺玩興已無,繼續待著也不過是冷場而已。於是一個個的都安分守己地坐等著晚宴結束。
直到夜半帝君首先離場後眾人便各自尋了些理由紛紛退場。沈煙他們自然也是不會多留的。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爾蘇炎竟然久久不能收回視線。只是這回他的目光裡藏著太多的東西,既有殺意又有不捨,複雜到連他自己也是不太明白。而就在他疑惑之際豺克讓湊了過來。
'殿下,有人想見你。'
'……讓他等著。'語畢,爾蘇炎轉身離去。
豺可讓看著他的眼中充滿了不解。
殿下怎麼往那個方向走了?——那個方向卻是與沈煙離開時是一致的。
而爾蘇炎也確實是跟在了沈煙他們的身後不錯。他看著他們上馬車,看著他們回到官驛,看著他們進入驛內,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的眼界所及之處。
等他回到自己的住邸,早有人在密室等待著他。
來人一共有三,見著他時皆是行了大禮將右手握成拳頭置在自己的心口。
爾蘇炎的眼睛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每掃過一個被掃的物件就感受到一陣威壓。
——真正的王者之氣,恐怕也不過如此罷?
'讓你們各自去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臣下已經安排妥當,只等殿下吩咐。'
聽完第一人的稟報,爾蘇炎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淺笑。
'很好。暫且不動,等我命令。'
'是。'
隨即,他的目光轉到了三人之中最為高大者的身上。那人臉上兩鬢的短髭在搖晃不定的燭光下倍顯兇狠。
'你今夜的表現倒是十分突出啊,虎斯。'
'臣下不明白。'虎斯低著腦袋,似乎是不懂他說的是什麼。
爾蘇炎單手撐著下顎姿態慵懶卻是眼中精光爍爍,'你不明白倒也無妨。只是我要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別搞錯了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誰。'
他要的忠誠,自當是獨一無二。
虎斯聞言後身軀微震,如此男兒竟然瞬間就單膝跪地,聲線沉沉卻是高揚了末尾的語調。
'臣下誓死效忠殿下!'
而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後爾蘇炎這才滿意地勾起了唇,'起來吧。'
戲裡與戲外,終究得分個清楚。若是為了一個死人誤了自己的事兒,他可是死上千萬次也不夠的。
'你呢?'他的目光轉向了最後一人。
那人看似文質彬彬,是他們一族之中少有的纖細體格。可真要是論起武學上的造詣來,他可絕對難逃族中三甲之列。
'隨時可以。'
聽到他的回答後爾蘇炎終是忍不住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