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清羽看著爹拍板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出了書房門的時候,一臉的不高興,哀嘆了一聲,出去找同窗討主意去了。
蕭鴻羽一臉自嘲地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外走,腦子裡迴盪這爹對他的評價,是啊,不是所有庶子都能有展大少的運氣的,他也就是蕭家的外人罷了,在爹的心裡,他的地位可能還不如程師爺呢!他不是早知道爹的心裡眼裡只有那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嫡子蕭清羽嗎!那他還在執著什麼,傷心什麼?
蕭鴻羽遊蕩到一間書齋門對面的酒館門前,在小二詫異的眼神下點了一壺熱茶,坐在酒館中央,靜靜地灌著。
“真是個怪人,到酒館裡不大碗地喝酒,反而喝茶?”
“你這就不懂了吧!我聽掌櫃的說,等會兒就到一批展家的口子窖,人家指不定是懂行的,特地來品酒的!”
“真得?小二,給我也上壺茶,漱漱口!早知道我就晚點來了,可惜了我剛才的酒錢!”
“剛才我點的酒先別上了,掌櫃的你也太**道了,展家的酒就要到了,也不說上一聲!”
“這位客官,掌櫃的說了,您要是等得,這壺茶,不要錢。”
蕭鴻羽看著集體換茶的人們,握著茶杯苦笑,展大少還真是做什麼就成什麼,他拍馬也比不上。
“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蕭清羽被同窗起鬨來酒館裡請客賠罪,沒想到碰上了在品茶的蕭鴻羽。
“哦!是清羽啊!大哥是來品展家新到的口子窖的,你們這是?”蕭鴻羽坐在這裡看原本在對面書齋暢談人生的蕭清羽很久了,收起眼底的不平,蕭鴻羽笑得份外溫和。
“大哥,我請詩會一起聚聚,你要一起嗎?”蕭清羽不想外頭的人知道他們兄弟不和,只能硬著頭皮邀請最近向善的蕭鴻羽一塊兒飲酒。
“那就一起吧,酒錢就記在我的賬上吧!”蕭鴻羽沒有推辭地應和了一聲,他當然看出了蕭清羽的尷尬,可讓蕭清羽不痛快,他反而痛快了!
“幾位客官樓上請。”小二把這一群人往最偏僻的廂房帶去,美其名曰說是最雅緻的廂房,小二打心裡地不歡喜伺候這些個文人,又吵又鬧地鬥詩鬥文,每次激動起來還打壞他們的碗碟酒杯,弄得一片狼藉,又沒有賞錢。得把這群瘋子安排得遠一些,省得影響酒館的生意。
蕭鴻羽把小二的心思看在眼裡,對走在前面被簇擁著的蕭清羽,嘴角掛起了諷刺的笑容,一群孤芳自賞的酸臭書生,為首的蕭清羽,要不是他掏銀子請客,能讓人這麼馬首是瞻!爹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啊!竟然把石頭當珠寶,就蕭清羽這等浮誇之人能幹出什麼正事來!有他蕭鴻羽在,是不會給蕭清羽機會的。
“清羽,會不會太多了些?你大哥也太客氣了!”一個白面書生看著一桌子的美食客氣地向蕭鴻羽笑了笑。
“沒事,我大哥最擅長的就是吃喝玩樂,你們隨意即可,就是菜都上滿了,沒地方給我們放筆墨硯臺了!這對才思可是種阻礙啊!”
“咳咳,我第一次參加清羽詩會的聚會,還真是不知道這些。”蕭鴻羽苦笑地說。
“沒有紙筆算什麼!有酒即可,有了酒的潤筆、潤舌,還愁才思不來嗎?”有人出聲給蕭鴻羽解了圍,他們其中有一般的人就是跟著蕭清羽混吃混喝的,好不容易攤上這麼豐盛的一頓,還能讓雞鴨魚肉為幾張破紙騰地方!
酒過三旬,杯盤狼藉後,蕭清羽身邊坐著的青衣男子嘆了一口氣,面帶遺憾地說:“清羽啊!我們真是為你感到可惜了,這字畫的數量也夠了,不辦不是可惜了嘛!再說了,即使你爹安排你接受家業,不是更應該給自己一個完美的退場嗎!我們都是支援你的。”
蕭清羽被這話戳到了心窩子,他為了家裡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