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再兇我了,就你敢兇我。”低聲嘟囔了一句。想到只有書晴對他不同又高興起來。
馬車停了下來。
白瞻還想讓累極的書晴再睡一會,外面便傳來幾人的腳步聲。
“朱七,姐姐在馬車裡?”
莊書寒的聲音因為緊繃而顯得有些尖銳,沒人知道當他帶著一腔喜悅回來想和姐姐分享這個一定會讓姐姐高興的好訊息卻撲了個空,且久久等不到人回來時是什麼心情。
他差點以為姐姐拋下他離開再也不回來了!
他差點以為以後就得自己一個人過!
這下不用人喊莊書晴就爬了起來,撩起車簾就看到書寒在朦朧的燈籠照射下也掩不住的紅眼眶,她知道,她將這孩子嚇著了。
被拋棄過的孩子不怕吃苦受累,他們只怕再次被拋棄。
扶著寶珠的手下了馬車。莊書晴忐忑的走到弟弟面前,“書寒……”
不等說完,身體就被一個尚顯得稚嫩的胸膛緊緊抱住,明明哭得身體都在一抽一抽的,卻沒有絲毫聲音傳來,莊書晴也紅了眼眶,輕輕拍著他的背,無聲的安慰。
這事不管起因是什麼,她做得有多對。有多忠於自己的職業,在弟弟面前來說她都錯了。
在做準備時她就應該留個話給他,他也就不會急成這個樣子。
白瞻從馬車上跳下來,有些不爽的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姐弟。恨不得上前將兩個掰開來,偏他知道這樣會惹怒書晴而不敢付諸行動,想刺激莊書寒幾句。才張嘴就看到陳元對著他猛搖頭,想到這個狗頭軍師在這方面還挺有主意。只得不高興的閉上嘴。
寶珠飛快的看了公子一眼,上前將披風搭在小姐身上。輕聲道:“小姐,小公子,外面冷,進屋裡說吧。”
在有外人的時候失態成這樣,待情緒稍緩莊書寒就覺得燥得慌,可一想到姐姐這麼晚和個男人在一起,讓人知道了還不知道得傳得多難聽,姐姐年紀小不懂事,白公子也不懂嗎?
維護姐姐的心頓時佔了上風,抬起頭來看向對面的男人,剛想說什麼又想起這是在門口,被人聽了去難堪的還是自家姐姐,只得咬著牙低聲道:“白公子莫要欺我們姐弟兩人沒有倚仗……”
“書寒。”莊書晴忙打斷他的話,對白瞻歉意的笑笑,“白公子沒有欺負我,回屋我再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先和白公子道歉。”
莊書寒看向姐姐,滿眼疑惑。
“聽話,回屋姐姐和你說。”
在姐姐面前,莊書寒一直都是聽話的,哪怕他並不那麼想道歉,依舊說了對不起。
白瞻面上不在意,實際心裡因書晴的維護而得意的要死,“沒事,快帶你姐姐回屋吧,她今天累著了。”
接過陳元遞來的韁繩,摸了摸直蹭他的愛馬,翻身上馬,白瞻居高臨下的繼續道:“明天早上我過來,藥我會讓青陽子準備好,你別折騰。”
“等等。”看人要走,莊書晴忙留人,“我需要桑白皮線,藥鋪也不知能不能買到……”
“做什麼用的?”
“縫合傷口。”
“青陽子要弄不出來,我抽出他的筋給你用,不會比那什麼皮差。”
等到人都走遠了,莊書晴才反應過來她非但沒的拒絕白瞻明天的跟隨,還幾乎是等於邀請的給了別人最好的理由跟上來。
“姐姐,天冷,我們進去吧。”
用熱水泡了個澡,全身都泡軟了才從木桶裡爬出來,又喝了熱茶熱飯,覺得全身從裡到外都暖和起來了,莊書晴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具身體被折騰得並不好,畏寒的厲害,所以一入冬她就很少出門,開了幾個藥膳方子天天在家給自己調理,好在之前的功夫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