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在乎她的人有,書寒心裡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她了,敏姐姐也非常依賴她,可是隻有白瞻,會想到,並且立刻實行的為她做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莊書敏也給自己拾掇了一下,“我為贊者,先出去了,雪嬤嬤,後面的事就拜託您了。”
“等等,正賓是誰?”
“咦?我沒告訴你嗎?正賓是蘇夫人,白公子親自去請的。”
果然如此,想來想去,來的人裡也只有她合適,徐夫人也使得,但是她收了佳瑩為徒,身份上她來兩人就是平輩,這樣一來份量就有些不夠了。
“小小姐,您也該出去了。”
深吸一口氣,莊書晴心裡有了些笄者的激動心情。
她過了兩次十五歲,可這一次,這麼的不一樣。
只是她再多的心理準備,當步入正堂看到主人位坐著的人時還是愣住了。
外祖父和外祖母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剛才明明都還不在!
下意識的去找白瞻,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裡,兩人對上視線。
她知道他會在。
他必須在,因為他不願意錯過書晴這個重要的時刻。
“小小姐,站到屋子中間去,先向觀禮賓客行揖禮,然後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
莊書晴這時候腦子有些懵,別人怎麼說就怎麼做。
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跪坐在席上了。
莊書敏上前為她梳了幾下頭髮,把梳子放到席子南邊。
擔任正賓的蘇夫人起身,董老爺子拄著拐仗隨之站了起來,待正賓於東階下盥洗手,拭乾,相互揖讓後主賓與主人各自歸位就坐。
之後便是初加,二加,三加。
這是莊書晴頭一次穿戴得如此鄭重,裡裡層層疊疊,外面一身大袖長裙禮服,透氣性再好,在這樣的天氣也熱得慌,可是還沒完。
置醴、醮子過後,便是字笄者。
“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有風,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書晴甫。”
“書晴雖不敏,敢不夙夜祗來。”莊書晴邊依規矩行禮,心裡邊想開了,這表字,不像是蘇夫人取的,蘇夫人和她的關係,並沒有親近到能給她取表字的地步,倒更像是……
來不及想更多,莊書晴跪到外祖父外祖母面前聆訓。
董老爺子沉默了一會,語速很慢的道:“前面的十五年你吃了苦頭,也得了一身本事,往後,就做你想做的事,走你想走的道,嫁你想嫁的人,我們現在別無所求,只願你過得好。”
莊書晴訝然抬頭,對上外祖父泛著波瀾的眼神,外祖母紅著眼眶補了一句,“晴兒,我們都只願你過得好。”
話裡的真心莊書晴聽得真真兒的,一時也忘了應該怎麼答話,索性亂來一通,“謹記外祖父外祖母教誨。”
及笄禮後,莊書寒大人樣的招呼賓客去旁邊屋子,董老爺子和老夫人相攜起身,“不能冷落了客人,我們先行過去待客。”
屋裡一下子就只剩白瞻和莊書晴了。
白瞻還是頭一回看到書晴盛裝的樣子,一直就看得目不轉睛,這會走近了看更覺得好看。
“有風,何解?”
“書晴,用筆寫晴,有日而無風,既想春光好時節,表字就為有風,不喜歡?”
“就知道是你取的,蘇夫人不會做那麼逾越的事。”莊書晴皺了皺小鼻子,“不是不喜歡,就是還沒習慣,覺得有點怪。”
“以後我每天這麼喚你,你就習慣了。”
莊書晴發現這人其實骨子裡是有點浪漫的,“你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連外祖父和外祖母都請來了。”
“有些日子了。”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