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降信,但令他意外的是,信中對勸降一事隻字不提,只是懷念了一下舊日時光,問候了他一番近況,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信中有幾處地方有過塗抹的痕跡。
郭淮將那信反反覆覆的看過一遍,心疑惑頓生,便將信合上,向那小校問道:“多謝你家將軍的關心,不知儁義他一向可好。”
“我家將軍很好,如今他在漢國位高權重,只是常常念起郭將軍,說是如果能一起同享富貴的話該有多好。”
張郃與郭淮是共過生死的老戰友,張郃的這份心思,確讓郭淮有幾分感動,旋即又問道:“難得儁義他惦記著我這老友,只可惜呀,我們已互為敵國。”
那小校笑了笑:“將軍莫要憂慮,其實小的此來,還受了我家將軍親口吩咐,他讓我轉達將軍,我們陛下對郭將軍十分欣賞,如果郭將軍願意棄暗投明,歸順大漢國的話,我家將軍敢以性命擔保,陛下他一定會厚待將軍。”
此言一出,張郃方是吃了一驚。
那小校馬上又道:“小的話已帶到,就不久留了。我家將軍說過,如果郭將軍有此心意的話,再派人前來聯絡便是。”
聽過小校這勸降之詞後,郭淮便知將其留在這裡不太合適,忙道:“那你就先回去,請你轉告你家將軍,我自有主張。”
那小校前腳一走,後腳杜襲便是喜道:“誰說我們無路可選,這一條光明大道不是馬上就鋪到眼前了嗎。”
郭淮很快省悟:“你的意思,莫非是讓我勸說天下降劉不成?不行,這絕對不行,曹劉是世仇,勸其降劉比讓他投降東邊那位還難如登天,就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
杜襲嘴角一抽,低聲道:“天子姓曹,無法降劉,可這並不代表我們也不能降劉呀,君不見張郃、高覽等輩,如今在漢國中可是風光得緊呢。”
郭淮神色一變:“子緒,難道你想勸我背叛天子嗎?”
杜襲冷哼一聲:“不是背叛,是良禽擇木而棲,漢興魏亡已是註定之事,你我本為漢臣,如今重新歸漢又有何不可。再說了,曹家的三個皇帝都是酒囊飯桶之輩,無一人是孫劉的對手,早晚要將太上皇創下的基業敗光,我可不願意為他們陪葬。”
“此事還需慢慢商……”
郭淮話音未落,忽聞外而傳來驚擾之聲,郭淮正待詢問何事時,便見曹彰帶著一眾甲士洶洶而入。
郭淮心中一震,忙道:“陛下怎麼來了,臣不及相迎,望陛下恕罪。”
曹彰面上表情陰晴不定,一雙虎目掃了這二人一眼,冷冷道:“郭愛卿,聽說張郃派了人來給你送了一封信,可有此事?”
“是,確有此事,不過只是作為故舊問候一下而已,別無他意。”郭淮趕緊解釋。
“那信呢,朕可以看一看嗎?”曹彰伸出了手。
那信中隻字未提勸降之詞,郭淮也無所懼,遂將信雙手奉上。
曹彰看著看著,臉上陡然顯出怒色,啪的便將信狠狠的拍在了案上。
第三百七十三章 陰險的“故人”
郭淮吃了一驚,搞不明白曹彰為何會突然發怒,又不知該如何詢問。
曹彰抬起頭來,褐色的眼珠中閃爍著憤怒與失望的火焰,憤然斥道:“郭淮,朕待你不薄,你因何叛朕?”
郭淮心裡咯噔一下,急是換上一副含冤惶恐的表情,驚惶道:“臣對陛下忠心耿耿,豈敢有半分二心,陛下何出此言啊!”
曹彰手指狠狠敲擊案上的書信,怒氣衝衝的質問道:“若是你沒有背叛朕,這一封信又是怎麼回事?”
郭淮就有點困惑了,只得再次解釋道:“臣從未有主動與張郃聯絡過,是他派人前來帶了這封信,而且信中也只是故友間的一點家常問候而已,臣實不知陛下到底因何而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