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聲忽變得輕柔:
“煙,我有感覺,我似乎快回去了,不要讓我即使在另一個時空,仍為你擔憂,好嗎?”愛憐的撫著她的臉,他的眼裡溢著多少的不捨,“答應我,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她的額抵著他的,低啞的語聲透著她深切的動容:
“我很想答應你,但是採風,這是我的工作,我沒有任何藉口可以逃避我的責任,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該對我有信心的,嗯。”
“儘管你有透視眼,但是你只有一雙眼,若遇事,豈能應付得了許多人?若真論身手,你又豈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兇猛殺手的對手?”
她震愕的凝睇他。
“你知道我有透視眼?!”她從沒向他提過這件事,更不曾在他面前使用過,她是有意不讓他知道的,他竟已知道!
“我知道的豈止這些,我還知道有關夢幻聯盟的事。你的記者身分不過是一種掩護而已,實際上你們來臺灣主要是執行聯盟的任務,對嗎?”
他果然知道!才想開口問他到底如何得知的,他已先開口:“不需要問我是如何得知的,我自有我的門路。”他神色肅重的道:“銀龍不是容易對付的人,他生性異常的狠辣殘酷、奸狡多疑、喜怒難測,一旦惹到他甚或他覺得看不順眼的人,他會毫不留情的殺了那人,若你真要對付他,讓我來,我自有辦法可以對付他。”
她一笑,自口袋中取出魚籃觀音:
“喏,這便是我自幼戴在身上的魚籃觀音。”她對他的能耐一向不懷疑,但銀龍的事是他們夢幻聯盟的事,聯盟交代的事他們豈能假外人之手,而且她不需問也知道,紫恫他們也絕不會同意的,這件事他們尚有能力解決,只是他們考慮的是,如何才能讓傷亡減至最低,甚至最好不要造成任何傷亡,這是聯盟的原則,除非絕對必要,否則絕不傷人。
接過魚籃觀音,他細看了許久,不知道為什麼,這尊魚籃觀音他竟然有種眼熟的感覺,好像曾在哪見過似的?
她為他戴上。
“不許弄丟,這是我最珍視的東西,跟了我二十年了。”她難得鄭重的叮囑。
“除非我死,否則這尊魚籃觀音是不會離開我身上的。”話說得輕,語氣卻是堅決的。
他不肯死心的再勸說:
“煙,別去涉險。”
她的手描過他糾起的肩,撫平他擰緊的劍眉,以不容置疑堅決的口吻道:“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我推卸不了。”用她溫潤柔軟的唇堵住他欲出口的話,小手在他胸膛撫弄著,挑逗起他如火的情慾,令他暫時忘了一切,沉浸在兩人的愛戀裡……
***
“你說他來自古代?!”盈彩與方朔震撼的對視一眼。
“千真萬確。”卡洛兒慎重的點頭。
“紫桐他們知道嗎?”盈彩面容嚴肅的問。
“知道,而且他們也去見過了卜培玄,談了一些有關李採風的事。”
“結論呢?”方朔直接問道。她曾聽卡洛兒約略提過有關卜培玄的事,知道他是位很高明的命理大師。
卡洛兒抱住了沙發上的抱枕,輕描淡寫的說:“就是他近日內會再回到屬於他自己的地方。”老哥不在臺灣,這棟房子便由她作主,但是他臨走時的三令五申她又無法漠視:“借你暫住是可以,但是我屋內的東西你──一樣也不能動。”因為卡洛兒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壞毛病,她沒有物歸原位的習慣,而且太整齊的地方她住不慣,非要將東西弄得亂亂的她才看得順眼。她當然也知道自己的怪癖,所以這棟房子她也很少來住,這次是為了暫時安置盈彩與方朔,所以才來這裡,況且弄亂了有盈彩與方朔整理,這是她們的義務,免費住宿的代價。沒向她們收取住宿費,只以勞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