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的黑臉更黑,銅鈴般的眼睛變更加凌厲陰沉。
一擊落空,他索性閉上了眼睛。
又一支羽箭在手。
張弓。射擊。
這是他做了無數次的動作。從孩童時候開始。
特別是近二十年來,他每天都要射擊三千次。
每天三千次,一年是多少次?二十年呢?
自然的就像是呼吸一樣。
羽箭旋轉著,然後在面前消失。
是的。羽箭化作一道光影憑空消失。
站在車頂上的老婆婆再次伸手去招。
嗖……
一支羽箭被她握在手裡。
可是,這並沒有結束。
她再次伸手,又一次抓住了一支小上一號的羽箭。
分身箭!
大鬍子射出去的是一箭,其實可以一分為二。小箭藏在大箭裡面,然後在飛翔的過程中分開,大箭先至小箭後至,一前一後襲擊目標。
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小箭給刺穿身體。曾經有無數好手毀在大鬍子的分身箭的射擊下。
可是,小號的羽箭像是不甘心就此被縛,還呼嘯著,旋轉著向前衝擊。
於是,老婆婆的身體就被她帶著脫離車頂,向後倒飛而去。
哐哐哐…
皮卡車還在奔跑著。沿著這不算平坦的道路直直的向前衝去。
與此同時,大鬍子再次張弓搭箭。
他站在原地,等待著機會。
等待著哪怕一線的機會。
只要讓他看到老婆婆的一根頭髮,他就能夠找到她的心臟然後把她射殺。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老婆婆出現了。
但是,她直接出現在了大鬍子的面前。
她的兩根手指頭壓在箭頭上面,像是這樣就可以阻止大鬍子射擊。
瘋了!
這個老婆婆一定是個瘋婆子!
大鬍子用力。
右手臂向後拉,那獸筋做的弓弦被它無限度的拉開。寒鐵獸筋弓被他拉成了一個圓滿的形狀。
這是弓箭的終極形態。
大鬍子氣運丹田,大吼一聲:“破。”
拉弦的手鬆開。
可惜的是,弓箭紋絲不動。
弦已鬆開,箭卻像是被沾上了一般,搭在弓上不肯離開。
老婆婆仍然是那幅微笑的表情看著大鬍子,說道:“收了吧。”
大鬍子不信邪。
更不相信有人能夠擋下自己的箭。
不,這已經不是阻擋。而是壓迫。
她只是用兩根手指頭壓住箭頭,被他拉成終極狀態的羽箭竟然沒辦法射出去,說出來你能相信嗎?
大鬍子鬆開的手再次拉扯住弓弦,右腿後腿一步,身體前傾做出一個衝擊的姿勢。
他抿緊嘴唇咬緊牙關,積蓄全身的力量,再次大聲吼道:“破。”
獸筋弦再次被他拉成滿月狀態。
砰……
隨著他的鬆手,弓弦向前彈開。
啪…
弓弦崩斷,弓箭脫手而飛。
大鬍子的身體遭遇重挫,身體向後倒飛出去。
哐……
他龐大的身軀倒在這崎嶇的石頭路上,壓得地上的沙石咔嚓作響。
嘔……
他的喉嚨一甜,一股鮮血狂湧而出。
連續兩次全力狀態的拉弓已經耗費了他身體所有的力氣,身體處於脫力狀態下遭遇弓弦斷裂的反擊力,內腑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身體都像是要撕裂開來一般。
躺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