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的一間房,一個女人緩慢地擦著一把左輪手槍,她虎口處的蠍子刺青隨著她的動作而顯得突兀。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 女人並沒有理會,自顧自的擦槍。 彷彿任何事,都不入她的眼。 門外的人敲了十幾下,見裡面的人始終沒理會。 “咔嚓”一聲,門鎖被掰斷了,走進了一個絡腮鬍的男人。 “諾娃,你也太無情了,我敲了這麼久,為什麼不給我開門呢?” 他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凝視著她頭也不抬,只顧著擦槍的舉動,氣惱地隨口一句:“莉亞都比你有人情味多了。” 這話,像是刺激到了諾娃,只見她抬眸,淡藍色的雙眸如同寒潭一樣盯著他。 接著緩緩舉起手槍,對準他的眉心。 “喂喂喂,我就開了句玩笑。”絡腮鬍的男人額頭上霎時間流出一滴冷汗。 怎麼跟這個面癱出來做任務,一路上不苟言笑,動不動就把槍舉在他頭上。 偏偏她的異能在他之上,他控制不了她。 要是能控制她,他就…… 諾娃隨即用左手放在他額頭上,一字一頓道:“還想控制我?” 徹底將絡腮鬍男人的小心思曝光。 “沒…沒,我就光想想。”這異能太可怕了,嗚嗚嗚。 他想回去了。 諾娃把手收回去,面無表情道,“這次任務失敗,你想好理由跟團長說了嗎?” 實在是想不到祁連山他們命這麼好,居然沒死。 可惜媒體並沒有詳細報道,不然她真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絡腮鬍男人聳聳肩,“放心吧,下一次他們沒這麼好命。” 軍區大院。 “來,一哲,多吃點。”蔣明珠夾了一塊肉放在傅一哲碗裡。 “謝謝姨媽。”傅一哲笑眯眯道。 昨晚收到任務,今天早上他就坐了飛機趕到了京城,下午直接來到姨媽家。 “對了,姨媽,我聽表弟說姨父昨日發生了車禍,嚴不嚴重?” “上天保護呀,只是輕微的擦傷跟骨折,今天非要嚷嚷著出院,這不,已經叫阿曄去接了。”她明白自己的丈夫在醫院裡是閒不住的。 “姨父肯定是平時好事做多了,才得此善報。” “你小子,從小就嘴甜。”蔣明珠對這個外甥很是疼愛,神態間覆上了幾分溫和,“不過,一哲你這次來京城,是不是又曠課偷偷來的,沒跟你爸說?” “姨媽,你說這是什麼話,我從小母親就不在了,你又那麼照顧我,在我眼裡,你本來就是我媽了,兒子想媽,兒子來看媽,曠一兩天的課又怎麼的,而且我爸日理萬機,不至於什麼事都跟他報道。” 蔣明珠被哄的一愣一愣的,她眉開眼笑:“行了行了,你就住在家裡吧,有時間要去看看你外公,他前兩天還唸叨你呢。” 傅一哲抱拳打趣道:“兒臣領命!” 病房內。 今天三位大人物非要嚷嚷著出院,原因是躺不習慣病床。 這不,阮凌兩家都各來接走自己家的大爺。 剩下祁連山。 祁連海公司有事走不開,祁落陽跟祁珊瑚兩人姍姍來遲。 比起阮國明,凌志遠二人,祁連山只是右手骨折了,腳受傷不是很嚴重,右手打上石膏,綁個繃帶,掛在脖子上。 被祁落陽以及祁珊瑚一左一右攙扶著,剛出病房,祁連山眼尖就瞅到了一個熟人。 “厲萬鈞?” 厲萬鈞順著聲音抬眸,“祁叔?” 他都好幾年沒看到這位叔叔了,見他手綁著繃帶,左右兩人攙扶著,他挑眉問道,“祁叔,你怎麼住院了?” 語氣中帶點關懷。 “小傷而已。”祁連山舉起綁了繃帶的手,輕描淡寫道。 話鋒一轉,“你怎麼在這?” “我家老爺子昨晚差點中風住院了。” 祁連山聞言,挑挑眉,“要不要緊?” 他記得厲家老爺子都快八十了,身體近幾年老出現各種毛病。 “搶救還算及時,已經有些好轉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對了,這是我兒子,祁落陽,落陽,叫萬鈞哥。”祁連山介紹道。 “萬鈞哥。”祁落陽趕緊叫道。 厲萬鈞點點頭,對於祁落陽這個由祁家養子變成祁家親骨肉的男生,他早就有所聞。 之前也在祁家遠遠見過還是養子身份的祁落陽。 “萬鈞哥。”祁珊瑚也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