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大酒店。 此時圓桌上很安靜,服務員有規律地擺放著碗筷。 偌大的包廂裡,只聽到碗筷觸碰的聲音,誰也沒有開口。 齊凱此時一臉尷尬,如坐針氈。 他低著頭,把視線放在圓桌上,彷彿要將它盯出一個大洞。 在座的都是長輩,有些還是爺爺的友人,世交。 就他跟師父比較年輕。 哦,不,他比師父還大個8歲。 剛剛在玉器街脫口而出叫了師父。 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了,堂堂下一任刑警大隊長,認了個高中生當師父。 說不定,還會在各家兒孫面前說道:“我跟你們講個笑話,老齊家的孫子認了個高中生當師父!” 一想到那個被嘲笑情景,他就有點頭疼了。 林一可倒是挺淡定,看著服務員擺放碗筷。 心思不知道飄哪去了。 齊凱瞥見林一可泰然處之的樣子,渾身繃著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他暗暗長吁一口氣。 沒事,天大地大有師父扛著。 要笑就笑吧,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師父的厲害。 齊老做東,肯定坐在主位,他左手邊下來的是阮老,翟老。 右手邊下來的是唐老,另一個齊凱並不熟悉,年齡應該在45歲左右,好像是京城來的首長,姓祁。 他與林一可則坐在翟老這邊。 阮老、唐老、翟老這三人也是有名的鑑寶收藏家,與齊老來往密切,所以齊凱認識。 只是幾個老人家湊在一起,外加兩個格格不入的年輕人。 張憐芝途中要去接兩個孩子放學,所以並沒有跟他們前行。 而林文有侯平他們照顧,所以林一可這才放心地被邀請過來。 待服務員擺完碗筷以及酒與飲料,退出去後。 氣氛驟然尷尬。 坐在主位的齊老終於率先開口,他笑道:“沒想到小朋友還是我家齊凱的師父呀,失敬失敬!” 隨即餘光掃了齊凱一眼。 混蛋,居然認了一個高中生當師父,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齊凱收到爺爺埋怨的眼神,不禁把頭埋得更低。 他這一低頭,反而顯得格外突兀。 林一可客套地回覆:“老爺子過獎了,我今天才知道我徒弟會是您老的孫子。” “哈哈,我孫子做事有點魯莽,希望沒有拖你的後腿。”老人家笑盈盈地打趣了一句。 “並沒有,齊凱做事還是很穩妥,值得信任!” 齊凱摳著桌布,沒有抬頭。 “阿凱呀,你這小子,喜歡賭石,為啥不跟爺爺講?”自己就是鑑寶玩家,平時對賭石也很有研究,自己的孫子認了別人當師父,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這話一出,林一可就明白了,原來齊老以為,齊凱跟著她是學賭石呀! “爺爺……我!”齊凱不知道林一可剛剛在玉器街的事情。 “不過,你也真有眼光,能認了她當師父。”齊老豎起大拇指。 “齊老,我要是事先知道齊凱是你孫子,我剛剛就不會收你八千萬了!” 八千萬??什麼意思? 齊凱猛然抬頭,一臉茫然的樣子。 齊老旁邊的阮老笑道:“小凱子,你還不知道吧,剛剛你師父在玉器街一連解了四塊石頭,三塊漲了,其中,有塊還賣了八千萬呢,眼光真毒辣!” 唐老也一臉懊惱道:“怪我怪我,突然尿遁走開了,不然我也能看到那景象!” 翟老:“我也來晚了,沒見到!” 祁首長倒是話少,只是一味的倒起茅臺,小酌了起來。 然而,他的視線從一落座,就不動聲色地審視林一可的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石頭?漲了? 雖然齊凱從小立志當警察,只對格鬥感興趣,但從小在齊老的薰陶下,耳濡目染,對賭石還是懂一點點。 他敏感的抓到幾個老人家話語中的字眼。 “臥槽,八千萬,師父你發了呀!” 話落,齊凱猛然發現自己認識了林一可後,最常說的一句話居然是臥槽! 他這麼咋呼一句,大家都把視線匯聚在他身上。 察覺到自己失態,齊凱摸摸後腦勺,十分尷尬,改口道:“我…我只是沒有想到有傻子,居然花了八千萬買了塊石頭!” 一時間,大家又把目光落在齊老身上,充滿著打趣的意味。 齊老一陣氣惱,怒喝:“那個傻子就是我,怎麼,你對你爺爺有意見?” 齊凱立即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