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眼角餘光瞧見拿著香燭小荷身後一老人。對,就是那個巫師。要不是她選中我,我會幾乎沒命嗎?到底是誰要我死?
“這難道就是你們巴家對未來媳婦的禮遇?”我狠狠盯著她,不至於對她客氣。
“清夫人,命裡的事,誰都無法改變,就如您註定要做巴家主母一事也無法改變!請夫人蓋上紅蓋,給巴家列主上香吧!”我望著那張佈滿皺紋的臉,盯著她那純淨如孩童的眼。一位老人,怎麼可能有如孩子般純淨的眼了?感覺自己被那雙眼迷惑了,難道這就是巫術?裝神弄鬼!
接過巫師遞來的香,粗糙的老手,扶著我,摸索到香爐。插下去,跪拜。跪地不敢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起身,豔紅的蓋頭讓我無法窺視堂內的一切。
“禮成!請花轎送夫人去巴府!”蒼老的聲音在耳響起。有人扶我起身。
在跨過高高門坎時,聽到巫師低聲在我耳邊說“只要自己認為是對的,就放手去做,事事盡心就行,不要太過於鑽牛角!”隨後又聽她輕輕嘆了口氣。
難道她知道什麼,還是提醒什麼,到底有什麼玄機,還是真的有什麼命運之說?命運難道不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嗎?
被人攙扶著下花轎,行走,跪拜,人聲喧譁。我只是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什麼是對的,我要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的未來到底會怎麼樣。
“啊!”我鬱悶大叫,扔掉頭上的喜帕。看到一雙嚇呆的黑眸。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難道代人拜堂還要代人洞房不成。
“聽說嫂嫂今日祠堂遇刺,剛剛拜堂時無暇問候,您受驚了!”
“算了,沒事,二爺可以請了,畢竟二爺呆新房不合禮數!”雖說這小子很英俊,可是我現在懶得理他。
“嫂嫂對小弟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我不解的望著他。
“嫂嫂好象對小弟一直很敵視,次次都是瞪眼瞧小弟,所以……”他眼瞼低垂,聲音委屈極了,身體微微顫抖。
“啊!”張口呆望,我真有這樣兇嗎?再怎麼都是個大姐姐,這樣對個小男孩從來不是我為人之道呀。“真的有嗎?如果我,我以前語氣不善,那請你多多,多多見諒呀!我不是故意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見他抖得更加厲害,我走近,企圖安慰。哪是在哭?小破孩,他笑得全身顫抖。“你!你使詐!”害我自責半天。
“小秋,請二爺出去!”我正氣不知道哪兒出了。給撞上活該。
“好了,好了,嫂嫂莫氣啦!我給您賠不是了!”哼,低頭哈腰,象只哈巴狗。
懶得理他,吩咐小荷給我打水洗臉,長長吐了口氣,臉終於可以解放了。
“你不怕嗎?”
“怕什麼?”我扭頭不解的望著他。是怕未來夫婿嗎?
“祠堂裡的事!”他淡淡望著我,眼裡有著與他不常顯現的嚴肅。
“哪有不怕的!但光怕是沒有用的,與其躲著哭泣,不如勇敢面對。”
長久的沉默之後,他輕問“你真的只有十五歲嗎?”
微微一怔,對著他做了個大大的笑臉,“二爺認為我有多少歲了,呵呵!不許說我很老,說女人太老,她是會生氣的喲!”
“你好象有著十五歲的外表,二十歲的舉止,三十歲的沉穩,四十歲的智慧,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皺眉一一舉。
“好了,二爺,我成熟也罷,稚嫩也罷,這種事,不是現在在新房討論的,我很累了,明天一早還要給列位姨家上茶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小荷,送二爺!”也許他說得不錯,但是一天下來,我身體累了,與他們玩心計,也太累了。懶得再看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