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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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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謝道韞只覺得郗超的字倒是越寫越好,而這每月每月的等待卻有種雲中誰寄錦書來的感覺。

說起寫信這檔子事兒,倒是不能不提王徽之了。自王徽自四年前贈給謝道韞那首《濛濛初雪時》獲得後者的回信後,王徽之便愈加的一發不可收拾,寄信的頻率比郗超都勤,平均半月一封。

要知道,此時寄信可不像後世那麼方便,多是由人轉代的。而王徽之為了寄信,明顯的以權謀私起來,有事兒沒事兒的攛掇著小吏從建康到晉陵跑一趟,逸少公看在眼裡,竟然也只是隨他去了。還好晉陵裡建康不遠,否則這得多少公款消費啊……

至於王徽之信的內容,一提起來謝道韞就要頭疼。每封信中必賦詩一首,當然了,不是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就是在感嘆襄王有意、神女無情。不過是三四年的功夫,王徽之信中的詩句,就幾乎把曹植《落shen賦》的句子全部摘抄了一遍。

對於這些信,最開始,謝道韞還要禮尚往來的回上兩封,但發現王徽之的愈演愈烈後,便索性一字不再回,都成了單方面的資訊傳輸。可王徽之卻是熱情不減,繼續每月兩封書信,雷打不動。

去年王徽之也定了品級,卻是二品,比郗超還要高。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貓膩就難說了,畢竟現在的朝堂是由北方士族把持著,而王謝二族又是北方士族的領軍人物。當然了,王徽之畢竟也是家學淵源,說起經義文章來,倒不一定就比郗超差。

王徽之定為二品後,卻沒有出仕為官,而是繼續在家中閒逛著,帶著他的弟弟王獻之到處蹦躂。

對於王獻之,謝道韞卻是十分好奇的。一是因為王獻之和其父王羲之並稱二王,其書法造就值得一覽外,二便是因為王獻之那可憐的婚姻。

按史書上說,王獻之長大後本與郗道茂結婚,且琴瑟相和,但之後由於王獻之本人太過出眾,被新安公主司馬道福看中。司馬道福強逼著王獻之休了郗道茂,與其成婚。

對於這個強硬的小三兒司馬道福,謝道韞還是很想見上一見的……

“阿姐,想什麼呢?”謝玄見謝道韞一直在出神,不由得將小腦袋湊了過來。

謝道韞回過神來,見自己提筆太久,以至於面前的紙上都被筆尖滴上了墨跡,不由得自嘲一笑。

“畫什麼呢?”謝道韞沒有回答謝玄的問題,反問道。

謝玄指了指窗外的一株正芳菲的桃樹,道:“畫桃花啊爹爹佈置的嘛”

謝道韞和謝玄學畫之事,一直沒有拜別的師父,而是由謝奕親自教導。別看謝奕整日喜好飲酒,但才情卻不是胡吹的。不論是書法繪畫,還是經義辯玄,都是上品,給謝道韞姐弟兩個做老師只高不低。只是這個師父是在是有些不負責任,經常是說好了下午教課,卻因為大醉而忘記了。

學了近三年的畫,謝道韞發現自己和弟弟在這上面都沒有什麼驚人的天賦,只是資質平平而已。但每日兩個時辰的練習下來,如今所做的畫作倒也能夠拿給人看,而不至於貽笑大方了。謝道韞有些迫不及待的等著顧愷之那個小屁孩長大,很想看看在後世見不到的畫聖的真跡。

正出神的往窗外望,卻見到了在外面駐足等候的李興。謝道韞知道李興是有事要稟報,卻顧及著自己在作畫而不敢打擾,這才在外面候著。謝道韞向著李興揮了揮手,示意他進來。

李興便是思兒奶孃林裹兒的丈夫。因為林裹兒的緣故,李興也除了佃戶的身份,轉而到內院來當值。李興原本的職務是護衛,但經過郗路的訓練後,謝道韞覺得他身手和頭腦都不錯,便讓他做了貼身護衛的頭領。之前在羅福家中,收拾掉那幾個討債人的就是李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