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定於戌時開始。田秋香作為東方澤霄的貼身丫鬟,自然要跟著東方澤霄入宮。其實,就算東方澤霄不讓她入宮,她也會偷著摸進皇宮,因為她知道要想見東方澤霖就必須入宮才行,因為那丫的待遇極好,住在了禁宮的東宮之中。
由於是丫鬟,是以,穿的衣衫與所梳髮髻也要與自己的身份相對等,今夜的田秋香穿了一襲簡單的藕色丫鬟俯視,頭上梳著單髻,上戴一根碧玉簪,她上了一些淡妝,使得那本就精緻的面容更加妍麗起來。以至於,當她站在東方澤霄跟前兒時,東方澤霄竟是看走了神。
他只見過素面朝天的田秋香,卻是從未見過上過淡妝的她,她的容顏本就傾城,而今妝點一番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念香,皇宮中比不得宮外,行差踏錯一步即便是本王也不能救你,是以,今夜進宮,你自己多留心點。”這丫鬟野慣了,不過,在他王府瘋一瘋也就算了,倘若瘋到皇宮之中,觸怒了父皇,任誰也救不了她的。
田秋香轉眸看著東方澤霄,其實吧,這個男人看著很冷酷,很殘忍,其實他的心腸倒也不能說是壞人,只是他對女人的態度讓她多少有些嗤之以鼻,住在秦王府的這段日子裡,讓她徹底見識到了他那個龐大後院兒裡的鶯鶯燕燕,當真是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啊。她真的很有衝動上前問他一句:大哥,請問你是不是有收藏女人的癖好?
而她之所以對東方澤霄印象不好是因為他對女人的薄情。倘若不是要事在身,她真的很想看看哪一天東方澤霄陷入愛情的泥沼之後會是一副怎生的模樣。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東方澤霄愛不愛又關她鳥事呢?
田秋香白了一眼東方澤霄後訕訕地說道:“我又不是第一次進入皇宮,這些基本的東西還是懂的,你放心,我不會扯你後腿的。”
東方澤霄眼眸一眯,掀袍上了馬車,而田秋香也極其自然地跟著他上了馬車,豈料,她還未坐穩就被東方澤霄一腳給踢了出去:“你有見過奴才與主子同坐一輛馬車的麼?滾出去!”
田秋香揉搓著被東方澤霄踢疼的屁屁,惱怒道:“靠,你沒聽說過什麼叫做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麼?”
小人,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人!表以為她很喜歡跟他坐在一起,讓她與他同坐,那是他的榮幸,好吧?
田秋香心中腹誹著,憤怒地與車伕並肩坐在馬車前方,隨著馬車晃悠悠的腳步朝皇城禁宮行去。
由於心中不爽,待馬車剛剛一起步田秋香便大聲唱道:“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淘浪掏盡紅塵俗世幾多嬌;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
當那豪邁的旋律被田秋香振振有詞的唱出來時,那本是一臉清冷駕著馬車的車伕竟然愣是將馬車駕出了一個“a”型,尤其是當她引吭高歌那個啦字時,那車伕抽搐的眼角像是有一種自殺的衝動。
車伕駕出的“a”型路線,其路線之流暢讓田秋香張嘴讚歎,話說放眼古今怕是隻有汽車才能開出這樣的流線型,而今這車伕竟是能如此駕馬車,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田秋香興致高昂唱了一路,到得皇宮門口時方才收了嘴,馬車停下後她一下子便躍到了地面上,對車內說道:“恭請王爺下車。”
東方澤霄抬手掀開了車簾,那正本是凝固住表情的臉頰似乎有一種憋笑的衝動,他正了正聲色問道:“念香,你方才唱的歌叫什麼?”
田秋香回道:“那首歌叫做滄海一聲笑。”
東方澤霄點了點頭,說道:“詞曲甚好。”
說罷,他負手在後抬步朝宮門行去,田秋香轉身疾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