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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裴敬則進屋來,揮退了屋內眾人。

裴忠正要發怒,裴敬則冷冷地開口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悠閒享樂,腦袋都快搬家了還不知道。”

這話生生把裴忠將要出口的喝斥逼了回去,他驚得一下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叫道:“你說什麼?”

“你要在這裡說?”

裴忠看了看門口來來往往的下人,忙進了書房,從裡面小心地拴上,這才走到裴敬則面前,急切地問道:“這是什麼回事?”

裴敬則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張,一下丟在桌上。

裴忠有些不明所以,他拿起來看了看,還是沒看出有什麼不對,這不過是一些合約及生意上來往的書信,交貨收貨字據麼?

他抬眼問道:“這有什麼不妥麼?”

“有什麼不妥?你就不認識字麼,不看看書信寫的內容?”裴敬則諷刺道。

裴忠顧不上他的語氣,忙拆開信,越看越心驚,等把幾封信都看完,他已經一身冷汗,溼透了衣裳。

他渾身發抖,顫聲道:“這,這,皇上可知此事?”

“你說呢?”

裴忠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哀求道:“則兒,你也是裴家人,你得想想辦法啊?”

如果被人知道了,捅到皇上面前,這可是有謀反之嫌啊!

如今邊關不寧,雖沒有太大的戰事,可外境卻騷擾不停。而此時軍中糧食告急,如果此次送去軍中的糧餉卻是不能吃的黴米,那軍中難免不會爆發異動,軍隊一旦內部爆發動亂,那麼一直虎視眈眈的外敵就會趁虛而入,那時,就等於把邊關的城鎮白白送給敵人了呀!

裴忠再糊塗也不會不明白這些事,他知道這事關重大,而有可能導致這些禍事的卻是自己的小兒子一手造成的,這,這裴家將不保啊!

他急得臉色發白,而裴敬則卻一臉冷漠地看著他的醜態。

看裴忠急得團團轉,有些語無倫次地嚎叫道:“我對不起裴家的列祖列宗,裴家這是要毀在我的手中啊!”

最後,由嚎叫而變成痛哭起來。

裴敬則有些厭煩,冷喝一聲:“閉嘴!”

嚇得裴忠再不敢嚎了,他拭了拭鼻涕眼淚。

裴敬則這才面無表情,冷冷地,一字一頓地道:“你該慶幸我姓裴,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若再有下一次,你就等著裴府被抄吧!”

裴忠一聽,知道裴敬則不會不管,頓時鬆了口氣,聽到他的話,忙點頭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裴敬則對他的保證不屑一顧,他再次凌厲地警告道:“別轉過身又不當回事,管好西府的人,如若再發生一次,我絕不會再管!”

裴忠也知道這事的嚴重,剛才已經如同從地獄裡走了一遭,心還有餘悸,哪裡還敢不當回事。

裴敬則走後,他馬上奪了馬氏手中的掌管權,把她禁足起來,也沒說禁到什麼時候;接著收回了裴顧裡手中的管事權,不許他再插手生意上的事,同時也禁了他的足。

又把被裴顧裡趕走的管事叫了回來,仍叫他們掌管著這些生意。

國公府這一翻變動,讓府裡的下人摸不著頭腦,但馬氏平日裡尖酸刻薄,除了她的幾個親信外,大部分下人都幸災樂禍,都道不可一世的繼夫人不知是哪裡惹怒了國公爺。

但想著會被從來不管事的國公爺處罰,定是很嚴重了。

馬氏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想去問裴忠,去被人攔在了院子裡,不準踏出院門一步。就連身邊的人也出不去,這才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了。

可悲的是,連當事人裴顧裡都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好好的,怎麼就被奪了權,禁了足。他可是剛剛做了筆大生意呢,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