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藥,葉小余從春紅手中端過藥,說道:“我來。”
葉小余細心地試了下藥的溫度,覺得合適了才一口一口喂葉老夫人喝。
眾人把她的舉動看在眼裡,都是詫異得很,變化大太了。如此懂事體貼的人跟她們記憶中的那個木訥的孩子根本無法重合起來。
但也只有真心關心的她的人才對如今的葉小余心生安慰,這說明她長大了,不會輕意讓人欺負了去。
葉小余看著虛弱的葉老夫人,由於長期吃齋而本來就清瘦的,如今病了半個月,更是瘦得只剩下骨頭了,一下顯得蒼老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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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悅來客棧,一間屋內。
裴敬則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俊冷的臉上被窗外射進的霞光染上一層金色,這暖暖的金色似乎並沒有把他渾身的冷氣消去些許,反而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不可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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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有人打破了這一副如畫的畫面。
“阿則,你明日真的不去普法寺?”鄭青奇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再一次問著,帶著期待,希望聽到不一樣的答覆。
“不去”裴敬則仍然淡淡的兩個字,打破了他的希翼。
“你就這麼見死不救,還是不是我朋友?”
“正因為是朋友,才不能去阻礙了你的姻緣。”
鄭青奇一聽姻緣二字,就跳起來,嚷嚷道:“可你知道我對這種特意安排的偶遇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那這個你得跟你家的母親大人去說了。”裴敬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雖然面癱的他讓人無法在他的面部窺到一絲的心緒流露,但鄭青奇就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種幸災樂禍。
他被鄭夫人安排明日護送她去普法寺燒香還願,其真正用意是趁機讓他看看林家小姐如何,一心為他謀一份姻緣。
鄭青奇被他的母親各種的不同手段的逼親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但又不好明著忤逆了母親。只得求助於裴敬則,讓他隨後也趕到普法寺去,找個理由把他叫走。
可他都在這裡磨了半天了,試圖說動裴敬則明日一起到普法寺去,可就是等不到裴敬則的點頭。
他對裴敬則那沒點同情心的模樣的直咬牙,突然他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
“那好吧,我回去就跟母親說。”鄭青奇似無奈般接受了裴敬則的提議,可他話鋒一轉:“我回去跟母親說,阿則也動了凡心,想讓母親多安排家小姐,一起去相看相看。”
裴敬則沒有了剛才的淡定,他睜開眯著的眼睛,磨牙道:“你來真的?”
“比珍珠還真!”
裴敬則住在南州,經常出入鄭府,對鄭夫人也算是有些瞭解的,她最是熱衷於為年輕男女說合,搭橋牽線。
而且她對裴敬則沒了親孃,很是憐惜,母愛也氾濫到他的身上。不止一次在裴敬則面前說過,要幫他找個合心意的女子,如果在南州找不到,她會叫在天都的嫂子幫忙留意。
裴敬則雖然外表冷酷,卻也不是不近人情,他分得出誰對他好,誰對他包藏禍心。所以一直以來對鄭夫人也是尊敬的。
如果鄭青奇真得跟鄭夫人這麼一說,包不準,明日他也得有了與鄭青奇一樣的窘境。
不淡定的裴敬則涼涼地盯了鄭青奇看,鄭青奇忍著被他盯著的那刺骨的寒意,堅持不改口。
最後在見到裴敬則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明日隨後會去把他叫走時,他暗暗吁了口氣,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嘀咕著:這傢伙氣場真大,快把人凍僵了,害他差點承受不住。
但不管怎樣,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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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