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轉頭,看了看葉小余,葉小余也轉眼看著他,雙眼滿是希翼,嚴老匠的眼神躲閃著,似帶著歉意。
葉小余明白了他的意思,失望極了,但也釋然。也是,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花匠,一輩子買身葉府,不止他一人,他的妻兒老小都在葉府中,他當然不敢得罪馮氏。他一家子的命運捏在馮氏的手中呢。
果然,只聽嚴老匠略帶蒼老的聲音說道:“回夫人,不…不是她,是另外一名丫頭。”
馮氏轉眼對著葉小余道:“你可聽到了,還要狡辯嗎?”
葉小余明知對她不利,但她也不會承認,她沒做過的事,打死她也不承認。
她仍一臉堅持著:“夫人,奴婢不知道嚴老匠為什麼撒謊,但沒做過的事,奴婢是不會承認的。”
馮氏聞言死死地盯著葉小余,似不認識她一般,因為從她的堅決的態度,隱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不象是平日裡那個一直以來都是唯唯諾諾,怯懦呆笨丫頭。
葉小余承受不住她的凌厲的目光,嚇得臉色更是蒼白,渾身也顫抖著,馮氏一見,撤去了狐疑,原來是自己多疑了,還是那任由拿捏的蠢笨丫頭,只所以不肯承認,不過是怕捱打罷了。
“事以至此,你不但沒認識到自己的錯,還只一味狡辯,事實具在,整個府中的人都問過了,都說沒見到你。枉顧我平時你待你不薄,你卻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來。”馮氏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睜著眼說著瞎話。
葉小余只得不停地辯解,自己是清白的,沒有到過正房,更沒有到過老爺的書房。
“啪”的一聲,是手拍在桌子上的聲音,隨後又是一聲“咣噹”,茶杯擲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馮氏也被嚇了一跳,她轉過頭,見葉坤臉色更是陰鶩得能把人一口吃了。
他站起來,似不耐煩在此再囉嗦,陰沉地大叫一聲:“來人,把這賤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說完大步離去。
很快,葉小余被兩個高大壯實的婆子拉了下去,行杖責。
馮氏看著葉坤離去的背影一臉鬆緩,臉上慢慢升起一絲冷笑。
坐在下邊,一直沒出聲的葉靜芳和葉勝利,馬上跑到馮氏的跟前,葉勝利更是直往馮氏懷裡鑽,一臉的興奮與喜悅。
馮氏痛愛地把葉勝利抱到懷裡,撫著他的臉擔憂地道:“我的乖兒,可有嚇著了?”
葉勝利身子扭得好似牛皮糖般,撒嬌道:“我才沒那麼膽小呢,自是沒有嚇到。”又似有些不確信地問:“母親,我沒事了,是吧?我不會再受到父親的責打了對麼?”
馮氏看著自己的心肝寶貝略帶忐忑的小臉,一臉的痛惜,她連忙撫摸著她的頭,柔聲安慰道:“嗯,我兒沒事了。”
葉勝利歡呼一聲,馬上從馮氏懷裡鑽出來,急急道了一聲:“我出去玩了。”
轉眼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一會兒,負責執杖的兩婆子進來,回報:“夫人,二十杖行完了,人也渾身是血,不省人事。”
“嗯,知道了,把她抬回她的屋子。”
“我去看看。”站在一旁的葉靜芳有些激動,想看看自己導演的這出戏的最終結果如何。
葉靜芳走到門外一看,只見受杖的屁股處一片血色泥淤,連地上都沾著一大灘血漬,讓人看著只感到一陣滲人。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血腥味,充斥著人的鼻端。
葉靜芳皺眉,掏出帕子,捂住口鼻,直到葉小余被人抬走的身影看不見了,這才跑回了屋內,把看到的向馮氏講了一遍。
“母親,她不會被打死了吧?”
“死了最好,下命令的可不是我,是老爺。”馮氏一臉的快意。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五一快樂哈!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