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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4 屯田植蔗

竟然只收得平民幾千人,而且盡是赤貧之眾。

究竟怎麼殘暴的統治、怎樣可怕的折磨,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在聽完李遷哲的彙報之後,李泰也是沉默片刻,然後才又發問道:“依李將軍所見,日後湘州該要作何經營,才能儘快恢復元氣?”

“末將此番歸府,正為向大王陳奏所計。如今湘州百事俱困,若欲歸治殊為不易,當下最為憂困者,一是人丁,二是錢糧!”

李遷哲也不多說廢話,當即便講出湘州眼下所面對最大的問題。

眼下湘州雖然還有幾萬餘眾,但這些人要麼是蠻人部眾、要麼是降卒武裝,顯然不能作為正常的民眾安排,需要更加妥帖周全的處置。至於湘州府庫,則就完全是一個空殼子,李遷哲這段時間全是靠著之前大軍撤回時所留下的輜重物資才略得維持。

“湘州雖然適亂年久,但也絕非好鬥之鄉,其地水豐田肥、物出頗饒,若得善治,恢復亦快。末將因其人情地理,略成腹計,沿湖屯田,因山植蔗,得此二者,湘州得治近矣!”

李遷哲歸府一趟,當然不能只是訴苦,很快便又講起自己的治理方略:“洞庭湖周邊多平野沃土,但因其地久荒失治,亦多江湖匪盜。若是倉促均田,民盡為匪盜食矣!屯田造戍,不失防備,縱有匪盜來擾,不能傷也。久則元氣自生,民生愈安,耕織有時,必可倉儲漸豐。

湘州地處南陸,署長日烈,蔗苗喜生,其山野之間本多野蔗。舊沔北造糖所用蔗料亦多產自湘州,轉道江陵由江陵人售來。今我既據其地,自當整地造圃,大興蔗園,壯其地利,民自歸附!”

李泰聽到李遷哲所提出的這一思路,心中也是大感興趣。沿湖屯田這一點倒沒什麼可說的,一地欲治必先興農。南梁時期的洞庭湖周邊已經擁有了可觀的開發基礎,如果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也不至於暴躁的一打這麼多年,早特麼都餓死了。

以洞庭湖周邊的農業生產作為治理湘州的基礎產業,這一思路正合時宜。而講到耕田,那自然是漢民本業,所以未來湘州的興治也必然是以其地漢民為主體,兼而包容吸納周邊地區的蠻人部族。

畢竟就算到了後世,湘西地區也生活著眾多的少數民族。而想要治理湘州,這些蠻人部落就不能排除在外,而是需要積極的將他們教化組織起來,使生蠻轉化為熟蠻,乃至於最終融入到漢民體系中來。

李遷哲思路的後半段因山植蔗則就比較有意思了,甘蔗這種作物倒也不是說多麼的喜旱喜高,只是厭澇,生長週期中一旦做不到及時的排水防澇,那麼成熟後就會品質不佳、糖分不高,乃至於大片的爛根澇死,所以選擇種植在平原和山野過渡的坡地上比較好,再加上湖南地區氣候、雨水方面都比較適宜種植這一作物,到了後世也是甘蔗的大產區。

李泰之前便用蔗糖的生產來吸引巴蜀地區的豪強配合行事,而蔗糖產業的利潤如何自然也不需要多說。一旦其產業規模大面積的鋪開,那所迸發出來的能量絕對驚人。

古代社會消耗量最大的自然就是維持生計的糧食和保暖禦寒的布帛,所以耕織向來都是一個政權的重中之重。而排在糧帛之後的,則就是各種癮品,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便是食鹽、茶葉與蜜糖等等。

這些癮品往往作為重要的商品活躍在商貿交易之中,有了商貿交易,自然就有了財富流通,有了區域交流。財富的流通和區域的交流,是維持一個疆域遼闊的農耕帝國內部活力非常重要的因素。

像是後世的中唐藩鎮割據時期,中央權威雖然遭到了極大程度的削弱,但統治仍然得以存續下去。

由中央政府透過政策所主導的資源的排程與流通雖然陷入低谷,但民間的商貿和區域交流

卻也被啟用並得到了加強,除了著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