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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9 戰敗請盟

陳霸先也在密切關注著戰事的進展。

很快北齊大軍便抵達了秦郡境內,並在稍作休整後立即展開了針對秦郡的攻勢。裴之橫與徐嗣徽倒也不負厚望,組織守城軍隊成功打退了幾次齊軍的進攻,初步抗住了齊軍的壓力。

原本戰局或可就此轉變為相持,然而裴之橫或許是因為戰事過於順利而心生驕志,趁著城外疲憊休戰、後撤紮營之際,趁夜率領徒眾出城斫營,想要建立奇功。

開始的時候倒是比較順利,連破敵軍幾處營壘,然而隨著齊軍反應過來,開始有效的組織反擊,裴之橫與其徒眾頓時便壓力倍增,且戰且退,鏖戰半夜,最終因為守城的徐嗣徽沒有按照約定派兵於城門前接應,裴之橫一行死戰而沒,被齊軍圍殺於秦郡城前。

裴之橫的戰死給守城梁軍帶來了巨大的心理震撼,接下來齊軍便蟻附而上、百道攻城,一時間廝殺聲響徹江面。

一直在南岸鐘山密切關注戰事的王僧辯在得知裴之橫戰死,秦郡羅城也為齊軍所據後,心中也是倍感驚慌,忙不迭又調遣部將程靈洗率領舟師自張公洲速速濟江增援,最終才堪堪穩定住戰局,沒有合城盡為齊軍所奪。

但即便如此,秦郡羅城的失守也給了建康方面以巨大的震撼。實在是因為秦郡的地理位置距離建康太近,也幸在彼此間還有著一道長江的阻攔,如若不然,從秦郡殺至建康甚至不需要一天時間。

原本王僧辯還有信心將敵軍阻攔在江北,可是秦郡這裡交戰不利而且新折一員大將,也讓他身上壓力陡增。拋開來勢洶洶的外敵不說,諸方尤其是陳霸先方面迎戰態度不夠積極,也成了壓在他心頭的一根稻草。

前線交戰不利,徐嗣徽乘舟南來請罪,但是很快便將矛頭指向陳霸先:“太尉,陳霸先此徒不可輕信啊!此人本非舊從,恃其舊跡網路黨羽,麾下侯安都等俱為貪功好亂之徒。

今其分據京口,所用不謂不重,但之前便猶恨職輕而貪求廣陵,與賊相謀又招惹強敵,只為增壯其勢。如今其國再寇,其卻自重於北府而觀望成敗,心機之深不遜江海啊!

末將等並非不敢繼續與敵死戰苦鬥,只是擔心來日或有腹背受敵之危!如今梁業存亡,俱系太尉一身,齊人雖然驕狂,但終究不是意欲毀滅我國的元兇。與其浪使士力、爭鬥非人,不如招納強援、且固根本啊!”

王僧辯聽到這話後,臉上頓時便也露出猶豫掙扎之色,的確眼下縱然秦郡這裡交戰不利,但舟師水軍乃是北齊弱項,攔江據守仍然不失一戰之力。但相對於外敵,內憂同樣不可小覷。

如今的他號令諸方、協調局面已經非常的困難,如若再因與北齊交戰消耗太多的人馬兵力,那未來在國中的威望和震懾力只會更加微弱。在這樣的情況下,保持實力、等待轉機算是一個比較明智的選擇。

“但、但是,先帝橫死異國,唯此嗣血付我,我若不予保全,上負君父,下負國人啊!”

雖然心中的鬥志已經有所動搖,可是一想到北齊所提出來那過分的要求,王僧辯又是一臉為難的搖頭嘆息道。他與先帝蕭繹捆綁太過密切,如若做出這種悖主行為,必將遭到舉國唾棄,屆時同樣威望大損,不敗亦敗。

“貞陽侯舊年軍敗辱國,本就宗家之恥。今雖仰仗齊人軍勢迴歸,人又豈會重之?即便歸國履極,國事仍需仰於太尉。晉安王雖是先帝血嗣,但終究年資淺薄,難能服眾。不如迎貞陽侯歸國虛尊於上,晉安王則備位儲貳,如此既能不負先帝故恩,又能解此當下燃眉之急!”

徐嗣徽在稍作沉吟之後,便又提出這樣一個變通之法。

王僧辯聽完這話之後,眸光頓時也是一閃。的確無論誰人登基為帝,都不過只是擺在檯面上的傀儡罷了,南梁軍

政大權只能掌於他王僧辯手中。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