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上來。
李泰如今官職大將軍,與柱國同屬正九命,是最高的一個等級。除此之外,他又因為此番參禮之功而得到一個武鄉縣侯的爵位。
對此他也同樣有點懵,感覺就好像是爵位食邑都加無可加,但又確實又有功勞須得加封,所以便乾脆又加了一個稱號。畢竟他又沒有直系的後代晚輩可以蔭授,兄弟們也都各自參禮而有加封。除了又多一個爵號,似乎也沒有什麼權力和待遇的增加。
九命之典年初便已經頒行,但因為當時廢帝仍然在位,朝政幾乎停擺,所以到了今天才正式實施。除此之外,最大的人事升遷任命的看點,那就是加授的幾位大將軍,像是沒有趕上第一輪的宇文護、韋孝寬等,都在今天的朝會上得以進授大將軍。
瞧著宇文護喜孜孜出列接受封授的樣子,李泰只覺得原本還覺得挺香的“大將軍”之職頓時就不香了。說來也奇怪,宇文護這傢伙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西魏官爵晴雨表,他到了哪個級別,哪個級別爛大街就快了,甚至包括後來的“大冢宰”。
李泰心內吐槽大將軍這一官號含金量驟減的同時,也忍不住抬眼望向前面幾位柱國,心想這幾個貨啥時候走幾個、趕緊給老子騰位置。
之前是怕廢帝和關東世族們挾此搞事,所以李泰懶於爭取,但是現在情勢轉變了,宇文薩保什麼檔次,也配跟老子同列?
一場朝會進行下來,看似處理的事情不少,但是具有實際意義的卻並不多。尤其是宇文泰,其個人名位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雖然如今的宇文泰已經不需要這些虛把式加持,完成廢立後個人威望便已經獲得了實實在在的提升,但這件事還是被李泰留意到了,並且心內不由得嘀咕起來。
待到朝會結束,獨孤信便邀李泰同返其家,並且歸邸之後便著令閉門謝客,只留下李泰在堂,望著他發問道:“之前我自作主張為娘子認親,想必你夫妻都覺驚擾吧?”
“雖然知道丈人必應有深意,但也的確驚疑不淺。尤其娘子乍知此訊時,完全接受不了……”
李泰聞言後便點點頭,之前見面獨孤信一直對此避而不談,明顯是為了安閒下來之後認真說上一說。
聽到李泰這麼說,獨孤信便嘆息一聲道:“何止那娘子接受不了,家中亦不乏人不能體會。事情或許未必一定要如此,但做了就比不做臨事之時多了幾分轉機,終究還是要人牽事走,而不是事推人行。這一點,想必你該清楚?”
“是不是我荊州本職事務的一些輿情時論受到了非議,也為丈人所聞?”
李泰一邊點頭,一邊又向獨孤信發問道。
獨孤信聞言後便微笑道:“看來你也已經知道了,我之前不想讓你分心兼顧,所以並沒有著員告你,只是同太師之間據此有了一些溝通。或許你對此有著更好的策略,不慣鎮人家如此行事,但今正是鎮人當國的一個現狀,有這一層關係在身,要比你在事進行許多努力還要更有效果。”
“我是明白丈人用心,但是那些人妒我之心甚重,況且有的事情也的確是事實而非有意的渲染誇大,所以擔心此事未必能收得太大的效果。”
李泰的強大是客觀存在的事情,而這一層擰巴的翁婿關係也太過刻意,所以李泰並不覺得單憑此就能讓宇文泰對他恢復完全信任、不作限制的狀態。
獨孤信聞言後又嘆息道:“誰又能夠想到,南梁局面能夠敗壞至斯?而你又恰逢其會,彷彿天意垂青、要對你加以成就……唉,兒郎氣運勢不可擋,若是因折於人情邪計豈不可惜?”
“丈人倒也不必過於憂慮,太師既然主動求與結親,便說明其心跡仍然未失公正大體。人以詭計離間於我,我也自有謀劃以求親近。
稍後幾日應該會有一些人事的風波,只是希望丈